秦彩娣聲調都帶著顫“沒錯,我看得清清楚楚,她一口氣給吃了”
李明娟“”
她確實是想擺孟硯青一道,但是事情不是這么干的啊
這是招待外賓,這是她們第一次正式參加外事場合的招待工作,所有的人都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她孟硯青竟然這么不著調,直接把那櫻桃給吃了
這個季節,那么新鮮的櫻桃,那得多金貴,那是她能隨便吃的嗎
這事別說被外賓發現了,就是被慧姐被王經理知道,王經理能直接把孟硯青給抽死
李明娟眼睛都直了,腿也發軟“她,她是不是故意害我們,想用這個方法連累我們”
秦彩娣也慌“不至于吧這不是腦子進水嗎”
這時候慧姐走過來,皺眉“你們在干什么”
李明娟和秦彩娣一慌,趕緊把剛才看到的報告了。
任憑慧姐再淡定,也是皺眉“你們確定”
兩個人慌忙點頭。
慧姐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情緒,之后道“你們先馬上上菜,就當沒這回事,這件事我回頭會處理。”
兩個人不敢再說什么,趕緊繼續上菜。
當孟硯青端著那帶有蘿卜花的蛋糕進去時,陸緒章正笑著和眾人談起剛上的那道“清湯燕菜”的風俗。
“這道菜過于鮮美醇釅,所以吃這道菜前,務必要用溫水漱口,若不凈口,則不能體會這道菜的絕妙之處。”
眾位客人聽著,自然都期待起來。
孟硯青進去后,并沒立即上蛋糕,而是等眾人稍漱口,并品嘗了那道菜,在他們贊不絕口驚嘆不已的時候,適時地上了蛋糕。
蛋糕一上,眾人的目光馬上被那蘿卜花吸引了,那雕工自是栩栩如生,猶如初初綻放的玫瑰一般。
不過陸緒章的視線卻不著痕跡地再次掃過孟硯青的背影。
十二年了,首都飯店那位雕刻保加利亞玫瑰花的大廚還在,依然雕刻得栩栩如生。
不過十二年過去,那個曾經因為玫瑰花而綻出笑顏的妻子,已經要走向另一種人生。
孟硯青走出餐廳后,便迎上了慧姐冷漠審視的臉龐。
她挑眉“那蛋糕上的櫻桃呢”
孟硯青“我看著那蛋糕,覺得不合適,便把櫻桃拿下來,換了蘿卜花。”
慧姐本來還指望著她否認什么,現在聽到這話,任憑她再淡定,也是怒氣張揚“你竟然還敢說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是不是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死你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嗎我的叮囑都喂狗了嗎”
她已經在首都飯店干了十幾年,她就沒見過敢偷吃客人餐品的服務員更何況這還是招待外賓的重要常客
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孟硯青是不是特務,故意潛伏進來搞破壞的
這時候王經理聽到動靜,匆忙過來,迅速問了情況,王經理一聽,臉都煞白,真是什么都顧不上了“孟硯青,你活膩了你當了英語老師就開始飄了還是你腦子壞了你竟然這樣”
要知道,這如果真出事,犧牲她孟硯青一個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大家的前途都可能受影響這萬一鬧出什么大風波來,搞不好就是一樁大新聞
孟硯青見王經理過來了,這才道“王經理,我這么說也是有原因的,我們現在先把工作做好,等工作結束后,我會給大家解釋。”
慧姐冷笑“解釋”
孟硯青望向慧姐“慧姐,您覺得,那櫻桃蛋糕合適嗎”
慧姐“怎么不合適孟硯青,這櫻桃蛋糕不是我做的,不是王經理做的,這是我們的后廚做出來的,后廚做出什么我們就原封不動上什么,這種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我教你的,都白教了嗎”
這時候,菜已經差不多上齊,幾位經驗老道的外事服務員在宴會上照顧,其余人等已經按照計劃撤回,李明娟等人也都過來了。
她們聽到這話,也都是大皺其眉,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彩娣就低聲給大家講了。
大家一聽,全都唬了一跳。
招待外賓的宴席上,她竟然敢這樣這是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