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什么意思,你會不知么”薛霽月清凌凌的嗓音,一字一句都清淡的仿佛耳邊的清風,“或許你覺得公之于眾會更容易讓你明白”
“住口住口”安一鳴臉色煞白,跟鬼似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在胡言亂語”
“是嗎”
薛霽月緩緩地站起了身,高挑的身形行動間仿佛玉山之將崩“安一鳴,天生陽痿”
他話沒說完,安一鳴瞬間崩潰了。大聲地制止了薛霽月后面的話,雙目血紅地大喊“不就是想要休書我寫我現在就寫給你”
“不是休書,”薛霽月蹲在他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是放妻書。安一鳴,你沒資格休妻。”
安一鳴想憤怒,但隨著薛霽月的靠近,他身上那股殺伐的氣勢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明明長得一副書生的文弱模樣,薛霽月卻比一般人恐怖得多。無論是手段還是武力。安一鳴害怕薛霽月由來已久,這個人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偏偏又是個下手極為狠辣之人。經過幾年軍營的廝殺,他如今身上那股狠辣更嚇人了。
“放妻書,”安一鳴呼吸都小心翼翼,“我寫,我現在就寫。”
輕而易舉地拿到了放妻書,薛霽月當天便命人將薛泠星的所有物品全部帶走。
當年薛泠星嫁入安家,也是十里紅妝。因為對兄妹倆母親的愧疚,薛長風確實偏疼薛霽月薛泠星兄妹倆個。尤其是薛泠星。只因薛泠星與母親劉氏有著七分的相似面容,且性情也頗為相似。當年薛泠星出嫁,薛長風幾乎給了一半長房的家產。
除了薛長風給的,自幼將孫女教養大的薛章氏也給了添莊。可以說,薛泠星手頭有著不少產業。說來,這也是趙氏多年來憎恨薛泠星,恨不得薛泠星下半輩子都活在地獄里的原因。因為薛長風和薛家長輩的偏愛,過分的偏愛
換言之,安家有一大半的人是靠薛泠星的嫁妝養著的。
安家雖也是勛貴,根本比不得鎮國公府薛家。安家不過勛貴末流,與薛家是有著巨大鴻溝的。當年能議親,也是因為安一鳴有才,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國子監祭酒這四品官的位置。與京中勛貴子弟靠家族隱蔽走上高位不同,算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安一鳴因此進入了薛家女擇婿的標準,從中脫穎而出被選中。但說到底,薛泠星其實還算是下嫁。
身世和嫁妝都十分豐厚,一進門就底氣很足。安家婆母仗著兒子有出息,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壓兒媳婦一頭,各種磋磨人。安家為了撐門面,也各種又拿又當,讓薛泠星掌著中饋,用嫁妝去貼補。以此來維持安家奢侈的生活用度。
薛泠星是個不在意錢財的,想著一家人不必太計較。在錢財上并不會太苛刻。以至于安家這些人一面吃著薛泠星補貼到公中的東西,又嫉恨著她家底子厚。這些年都沒叫薛泠星好受過。
薛泠星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不在意這些小事,薛霽月卻絕不會慣著這些人。
婆母嬸嬸又如何安家有本事就靠自家的本事過奢侈的日子。沒本事掙來好日子,靠著兒媳婦墊補卻還咒罵墊補的不夠,多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