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悟性差點的人還真看不懂。
“蕭衍行,我看人沒有你看人準。”王姝思考這個問題許久了,不是一時心血來潮,“這門學識在如今的世道,是十分重要的。跟我學習的人,人品、資質、悟性、學識都需要經過篩選。若是可以,收徒的第一道坎兒,你幫我把控一下可否”
對上王姝信任的眼神,蕭衍行身子倏地一怔。頓了頓,他笑起來“姝兒這是在夸贊我”
王姝也愣了一下,好吧,她承認。某些事情上,蕭衍行挺靠譜的。
“你難道還缺人夸贊么”不過心里這么想,王姝的嘴上還是不饒人的。
蕭衍行笑了笑,也不在意她的白眼。抬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側頭飲了一口,難得開了個玩笑“是不缺人夸贊,但從你口中聽到的好話不多。有些受寵若驚。”
王姝“”
“收徒一事不急一時。”
事實上,這事兒王姝不提,蕭衍行也會插手的。糧食事關國計民生,乃一國之根本。若當真被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學了去,將來危害深遠。更何況,王姝是個年輕貌美極其吸引人的女子。若是安排人貼近王姝,蕭衍行莫名有種危機感,“人選不能隨便挑,得從長計議。”
他這么說,心里肯定是有章程的。王姝干脆也不操心了,她打算接下來就專注把教材給準備好。
心里正想著,王姝倒是想起另一樁事。
抬眸看了眼蕭衍行。
這廝隨著年紀增長,絲毫沒有變丑的跡象。反而因為優越的骨相和卓然與眾的氣質,讓他隨著經歷變深而越發的深沉優雅。明明端坐在一旁,并未有任何撩撥之舉,偏偏他身上就是有一種令人恨不得扒光他的克制和禁欲。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性張力
又瞥了他一眼,王姝有點犯難。這廝到底會不會過壽辰,還真的有點拿捏不住。
蕭衍行靜靜地看她表情變來變去,沒有出言打攪。
許久,王姝選擇破罐子破摔。起身去內室,將早雕好的白玉簪子拿出來。王姝于美術上是典型的王家人,當真沒有天賦,雕工也不只能說馬馬虎虎。這簪子經由她的手雕出來,可以說浪費了一塊好料子。但這已經是王姝能做到最好的。
為了彰顯是塊好料子,這白玉簪王姝還特意拿一個上好的木盒裝著。
東西放到蕭衍行跟前時,他還有些詫異“給我的”
“嗯。”王姝視死如歸,“打開看看。”
蕭衍行每年不知收多少禮,這還是頭一次見著有人讓當面打開瞧的。
抬眸看了眼對面的人。許久沒見王姝,再次看到她,這丫頭姿容更甚從前。蕭衍行的眸色微微暗沉,在燭光下有一種半明半昧的妖異。他緩緩地眨動了眼簾,眼睫在高挺的鼻梁上拉出黑色的影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抬起,當面將這木盒打開來了。
里頭是一個造型古樸的白玉簪,一看就是男子的式樣。
蕭衍行一愣,立即反應過來“你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