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我便忍不住打量云舟,他怎么長這么大的呢定然是困難重重
原身沒見過他以前風光的樣子,可往前倒退個十年,這倆人還有點關系來著。
原身當時參加一場野外生存的訓練,差點死在山里。
那是一場淘汰賽,被淘汰的結果就是死。
在暗衛營中見不到天日的半大孩子們,直接被丟進大山,和森林里的狼蟲虎豹肉搏,從獸口下搶食。
無衣無食、不發武器,誰能走出大山,才有資格加入下一輪的訓練。
暗衛之間沒有友情可言,誰也不會幫助別人、拖累自己。
原身比較倒霉,投放當天正發著燒,本來在訓練營中睡一覺就能好,然而在野外沒有片瓦遮身,沒有被子可蓋,還要自己找水,她這病便嚴重了。
她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藏身,夜里燒到神志不清,隱約聽到有搏斗聲。
她藏身在一個樹洞里,聽到搏斗聲,她以為是其他暗衛練習生在打架。
為搶食物爭斗的事在營中便時有發生,在野外更是不足為奇了。
可搏斗聲停止后,又傳來交談聲。
她實在沒忍住嗓子的癢意,發出了一點咳嗽的聲音。
談話雙方立即發現了她,高燒消耗了她的體能,這時候若動手,她必死。
但在樹林里交談的人,只是走到樹洞前查看了一下,發現里面蜷縮著一個小女孩,渾身滾燙正發著高燒。
對方沒有殺她,非但沒殺她,還給她留了一皮袋水和一包肉干。
到樹洞前查看她情況的是個銀發少年,銀發少年向身后的人報告情況。
那身后之人站在樹上,原身看不到他,卻聽得出也是個少年人,他命銀發少年留下水和食物,不要打擾小女孩。
原身記住了那人的稱呼,后來她成為前任老板的暗衛,接觸的信息多了,才知道曾經的好心人是誰。
但知道又能如何,她不過是前任老板的工具人,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無論是報仇還是報恩,都是不可能的事。
前兩年原身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見過云舟一面,兩人當時都穿著夜行衣,在一個不宜出聲的環境下,僅是打個照面,便各奔東西了。
不過我救他,并不是因為他對原身有恩,單純就是想日行一善。
可能和他當初給原身留水和食物的出發點一樣。
“安”云舟晃動手里的撥浪鼓,將我的思緒拉回來。
之前給他買的玩具,都扔在以前住的客棧了,來到小城后我又給他重新買了一堆。
其中他最喜歡這個撥浪鼓,但我警告他不許擾民,搖這玩意兒要適當,別讓它變成噪音垃圾。
“你那邊的人要是再不來接你,你就真得和我去鄉下種地了。”我知道他聽不懂,自言自語道。
“去”他又搖了搖撥浪鼓,笑得燦爛。
“英雄”
我倒了杯茶,剛端起茶杯,一道不和諧的聲音便鉆進我耳朵。
“你怎么找到我們的”我一甩手,用內力打開房門,阿釗扭著楊柳細腰出現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