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因是被餐刀穿過了喉嚨,薄薄的餐刀還留在他的咽喉上,幾乎將他的整個脖頸砍斷,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所以它的頭也詭異地往后折到了一個正常情況下不該有的角度。但因為表面的一部分皮肉還相連著,所以他的頭部還在他的身體上。
鮮血就是從他脖頸上的傷口流出來的,連帶著周圍的墻壁也被濺上了大面積的鮮血。
那把餐刀,應該并不是一次性捅進去之后就一直留在那里的。
并且,餐刀被拔出來之后重新插入的次數,很有可能不止一次。
恐山安娜的表情沒什么變化。雖然眼前這具尸體死得詭異而凄慘,但這點程度當然不會讓她表現出同情和悲憫之類的情緒。
她是通靈者,她見過的各種模樣的靈,不少。
以她的經驗,眼前這具尸體脖頸上的傷口顯然不是正常刺殺導致的,更何況普通人想用一把餐刀做到這種地步,身上肯定也會留下不少痕跡,除非當時城堡里只有兩個人,又或者其他人都對自己沒有威脅,否則即使再有仇恨,用這種方法去虐殺另一個人,未免太蠢了。
更何況,如果是仇恨的話,為什么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泄憤式的攻擊可不會讓每一擊都精準地集中在咽喉處。
所以雖然方法有些粗暴,但這應該就是靈做的吧盡管在她那個世界里,靈只能通過通靈者來接觸活人。
不過這些事和她都沒有關系。恐山安娜并不關心這個人是怎么死的,她現在生氣,只是因為這個死不瞑目不肯消散的靈,弄臟了浴缸,讓她沒辦法再泡澡。
一道耀眼的藍色光芒突然照亮了整間浴室,恐山安娜的手上結印,就以眼前這具尸體為媒介,將這個靈召喚了回來。
恐山安娜看著緩緩出現在她眼前的靈。無論原本在這個副本里應該變得多恐怖的靈,在通過她的力量被她召喚出來之后,都會變成她熟悉的模樣,并且會恢復成能夠交流的狀態。
但是,這個靈,非常丟人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甚至不是守燈人。
他記得他是受到邀請來這座島上旅游的游客。
另外,他是一個人來的。
庫洛姆和鹿目圓順著藝術長廊往前走,很快來到了客廳。
客廳里的東西看起來更多一點,一眼看去,能藏東西的地方有很多,只是這卻已經不是重點了。
庫洛姆提著燈站在中央的茶幾前,看著桌面上那個在煤油燈光的照耀下才出現了的一盒游戲應該是游戲,盒子上的圖案很花哨,似乎是棋子類的游戲。
庫洛姆試探性地伸出了手,觸碰到了那個盒子。盒子的觸感很正常,而且并沒有被封死,所以庫洛姆很容易就打開了它。
盒子里有一張游戲地圖、一些棋子和骰子、還有一些游戲卡牌道具。這是一個“人生游戲”。
庫洛姆展開了游戲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