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想爭著所謂的從龍之功,確實不知道這奪嫡一途,從來不曾有回頭路,踏上的那一刻開始便是萬丈深淵一條索,如同如履薄冰。
他原本認為自己的侄子就算是有賊心也沒有賊膽,或者說手上沒有兵權,根本不可能有成事的可能。
卻不曾想對方,竟然真的想到了缺點所在。
沒有錯,這禮親王所行之事卻是半分都沒有成功的概率。
雍和帝又下了一子,將自己落后于對方的數目略微拉回一些。
“你若有興趣,便沒事抓抓他們的把柄,你若沒興趣此事便等著他們露出馬腳。”雍和帝仔細地教導兒子,告知對方此時究竟該如何辦理。
司徒源聽到這些提點,心中卻也是滾燙。
兩人一邊下棋,口中還說著關于朝政的理解,竟是半點不在意禮親王所弄出來的那個叫什么衙門的地方。
在雍和帝看來,禮親王名不正言也不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么奪嫡的希望。
現下這邊做派,不過是不肯承認失敗的小丑,不停的滑稽表演而已。
倒是榮國府手中的那十萬兵權,竟然已經被三四家盯上,忍不住都想笑。
“父皇,其實我一直想問,這榮國府手上有兵權之事,父皇可曾知曉。”司徒源確實有些不解,父皇為何對于此時如此淡定。
大出司徒源意外的是,原來雍和帝竟然完全知曉。
“榮國府手里的那五萬平安州精銳,乃是當年先皇留給他的賠禮。”雍和帝語氣淡淡的說的,然后又補充了一句。
“畢竟是直接毀了一個苗子,外加死了一個國公。”雍和帝似乎也有些嘆息,其實這才是真實的官場,那些風花雪月卻是,盡是些話本上騙人的東西而已。
雍和帝似乎知曉司徒源對于此事極為好奇,他也不吊人胃口婉婉道來。
十來年前那正是九龍奪嫡的晚期,但是與普通人所想的卻不相同的是,那段時間才是眾人相互試探傾軋最激烈的時候。
榮國公賈代善本來是純正的帝黨,無論何人登基,都不會對其有所忌憚。
是以榮國府在當時雖說不上是左右逢源,卻也是聲名赫赫。
這世間之事,往往繁花似錦、烈火烹油之時,身后處便是懸崖。
而榮國府也正是如此,賈代善做夢也不會想到,不過一場壽宴,竟然要了他和嫡長孫、嫡長媳的性命。
那年的四月二十,榮國公賈代善帶著嫡長孫賈瑚前往赴宴。
席間賈代善多吃了幾杯,他也算是有了些壽數,便有些昏昏沉沉起來,少不得在丫鬟的指引下,去小睡片刻,只在他脫衣休息的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卻是差點將榮國府整個基業斷送。
最終賠上了榮國公和嫡長孫、嫡長媳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