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您的手絹在這里。”
誰也沒有想到,剛剛趁亂消失不見的玉安,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手中捧著一個,跟朱家涇手上面料一模一樣的手絹,到林夢雅的面前。
“哦原來是在這里啊,看我這腦子,還真是記得不清楚呢。”
林夢雅出人意料的,從玉安的手中,接過了那條一模一樣的手絹。
這下子,別說是眾位大臣了。
就連朱家涇跟朱啟運,都有些傻眼了。
這是什么情況怎么,又會有一條手絹呢
“都怪奴才不好,剛剛在里面的時候,忙著給您倒水,一時間的,就忘了提醒您手絹還在桌子上。”
玉安假裝渾然不懂的樣子,十分抱歉的說道。
林夢雅揮了揮手絹,輕輕的說道
“沒關系,不過是一條帕子而已。對了,你說這帕子是你在哪里找到的”
玉安立刻干脆的回答。
“是奴才在二樓的觀禮臺找到的,天熱,您又怕熱。一直拿它擦拭香汗來的,后來您要出來,就順手放在二樓的茶桌上了。對了,剛剛有幾位大人去觀禮臺給郡王請安來的。郡王還開了句玩笑,說您到處把東西亂放呢。”
玉安的話,霎時間,攪亂了已經安靜的池水。
林夢雅裝作無辜的樣子,看向了朱家涇跟朱啟運。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想起來。玉安從我出了觀禮臺,就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從未離開過。不如,大家來問問,這倆個帕子,到底哪一個是我的呢”
{}無彈窗朱啟運隱藏自己兒子的死訊,無非是想要在這里突然發難。
然后,他在做出一副老淚縱橫的樣子,讓林夢雅變成眾矢之的。
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當他宣布他兒子的死訊的時候,反而,是讓林夢雅,將他一軍。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要真是我的人虐打致死的,我一定不會推脫。倒是朱大人,你兒子死了,你一不去官府報案,二還藏匿令公子的死訊。其心,實在是可疑還是說,你朱大人覺得,普天之下,除了你,就沒有做事公正,敢于面前強權的好官了么”
林夢雅字字犀利,巧舌如簧間,更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步步緊逼,間或用盡了她身為女子的潑辣率性。反倒是壓得朱啟運,毫無還擊的力量。
“我的兒子啊我可憐的兒子啊”
朱大人眼看風向對自己不利,而且,幾個主管舊都治安的官員,明顯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懷疑。
這丫頭真是好歹毒的心腸,避重就輕的,就化解了自己的發難不說,竟然還把火苗,引向了那些朝廷中的同僚。
當下,他只哭自己的兒子,對其他的事情,卻是絲毫不敢再提了。
“朱大人白發人送黑發人,自然是心痛不已。不過,令公子還是早日入土為安的好。我跟各位大臣一樣,都會去令公子的靈堂上上香的。至于令公子的死因,我想,有眾位大人的英明,很快就會大白于天下的。朱大人,節哀順變。”
眼看這個老貨開始演苦情戲了,林夢雅又豈會任由他一個人控制節奏。
當下,就柔和下了眉眼,目光盈盈,哪里還有剛剛的咄咄逼人。
“哼,不用你來假好心我兒子,就是你害死的”
大勢已去,朱啟運現在不管說什么,都沒有辦法,把禍水引到林夢雅的身上了。
只是,他雖然不甘心,卻也再不好發作什么了。
林夢雅欠了欠身子,剛想要從朱啟運的身邊離開。
可沒想到,一道畏畏縮縮的身影,卻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郡主請留步,小人敢問,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清白無辜。那剛才,小人請請您說出我的堂弟死因之時。你為何為何要聲稱委身于我,換取我不要聲張此事”
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不過,在安靜的空間里,卻顯得分外的清晰。
林夢雅抬起了眸子,看著面前這個,剛剛還跪在自己的面前,痛訴朱家殘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