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媽歷年了這么多年,彎彎道道門清的很,越是這樣才越不好做,她很惆悵:
“牛部長這一升,原本的位置就空了,整個農業部眼睛都瞅瞎了,別的部門也都想安排人進來,隔壁食醋釀造的就揚言要挪一下位置。”
說到這,靜媽也露出不屑:“也不看看是什么位置都想插手,牛部長原來十幾個部下削尖了腦袋也想往上爬啊,但最近不知道有什么人使壞,流言說我最受牛部長信任,他上去了,之前的位置必然要交到我手上的,不少人都聽到了。”
幾年前,靜媽可能還會暗暗得意,現在老油條的靜媽指著鼻子開罵:“要讓我知道是誰傳的流言,哼,我鐵定要將那人拉下馬!特別是在這種時期,我真是恨不得扒了那人的皮!”
牛部長是信任她,兩家關系能這么好,和牛嫂脫不了關系,誰讓老靜家逢年過節送的禮,都送到牛嫂心心肝上了呢?
牛部長會做人,更會來事,更喜歡會做事,會做人的靜媽,所以牛部長還真的悄悄給靜媽表示過,位置可以留給她。
“我要送太好的,太扎眼了,這馬上要遷徙了,不是好事,而且出了風頭也不好。送一般的...那按照我們的關系也確實說不過去,還叫外人看輕了去。”
甭管華夏多少人,生日宴,升官宴,那習俗就是過禮,禮尚往來,都是一種習慣,去吃席的咋能帶一張嘴?這末世也不行,所以送禮,很講究。
靜姝皺著眉頭,卻問道:“媽,我覺著這一場宴席,不簡單。”
靜爸在一邊笑了:“閨女,這一場宴席肯定不簡單,那牛部長是什么人?這么多年沒把柄,平時辦席哪有這樣請過?自從今年之后,還沒人高調辦過宴席呢,牛部長是第一人,有不少人說牛部長膨脹了。”
牛部長可能膨脹嗎?
靜媽搖搖頭:“所以,這席可能是過了明路,上面同意的。”
靜姝也覺得古怪呢,上面同意大辦宴席?光明正大收禮?這可是當官的嘴忌諱的。
“但就算是上面同意的,估摸大家的禮都輕不了,都是圈子里的人,送的輕了丟不起那人,送重了影響不好。”
又好巧不巧的,在即將遷徙前這種風波上,靜姝覺著,牛部長辦的席,肯定有別的意義,也許正是為了遷徙上的事?
如果這事讓掌權人君褒來做,他會利用這里面的事做什么文章呢?靜姝總覺得,不是這么簡單,他們在圖謀什么,隱隱有條線,卻怎么也抓不住。
“所以這一次送禮,更不能出錯。”
“不能送太好的,太貴重的,也不能送輕了惹人笑,要送到牛部長的心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