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是換個人說,謝燕至都會覺得對方是個神經病,覺得丑不喜歡為什么不能給覺得好看喜歡的人但由姜歲說出來,他竟然有種非常微妙的心虛感覺這種感覺來的很莫名,明明他也沒說那個娃娃是夾給姜歲的。
姜歲推開謝燕至“讓開。”
“我不跟你們一起了,你們想去哪兒都行,不用管我。”
說完就下了扶梯,消失在轉角。
易慕追上來,只看見姜歲的背影,問“燕至,他怎么了”
謝燕至沉默了一會兒,易慕笑著說“他還真是少爺命,說不高興就不高興,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但就是有人愿意捧著他保護他。”
誰料謝燕至根本就沒聽見他說什么,只是道“易慕,那個兔子玩偶呢”
易慕愣了下,舉起手里的玩偶“這兒呢。”
謝燕至拿過玩偶,道“抱歉,這個不能給你,下次送別的給你。”
他說完就飛速下樓追姜歲去了,易慕站在原地,緩緩捏緊了手指。
跟謝燕至認識到如今,起碼也有十三四年了,易慕很清楚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因為從小艱難的生活環境,讓他變得冷血、自私、厭世,全然不是對外表現出來的那般優秀高潔。
易慕以為,謝燕至會很討厭姜歲,畢竟他承受的所有苦難,都是代人受過。
回到s市后,姜歲不僅沒被送走,竟然仍舊留在姜家享受萬千寵愛,對謝燕至這個真少爺也頤指氣使,半點愧疚沒有,難道謝燕至真的就不恨嗎
謝燕至是從深淵里爬出來的惡鬼,本能的厭惡人世間所有
光明耀眼之物,姜歲就像是高懸于蒼穹的驕陽,無憂無慮,無知無覺,是謝燕至最討厭的那種人。
或許他只是在隱忍蟄伏,等待徹底讓這個小少爺失去一切的那個機會。
姜歲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他甩臉子走人了當然不會讓謝燕至追上,自己去買了張電影票看電影,一直到晚上才打電話讓司機來接,回去的時候客廳沒人,他徑直回房,卻在自己房間門口看見了一張椅子。
他疑惑的走過去,就見椅子上趴著一只很丑的兔子。
“”
姜歲拿起兔子打量,發現就是謝燕至從娃娃機里夾出來的那只,丑的這么別具一格的,真的很難再找到第二只。
看不出來謝燕至還是個講究人,專門給這東西搬了張椅子上來。
姜歲拿著兔子去敲謝燕至的門,三秒后謝燕至打開門有事”
“椅子記得搬回去。”姜歲說“別給保姆阿姨增加工作量。”
說完就要回房,謝燕至卻道“我不知道你想要。”
“如果知道你想要的話,我不會給他。”
誰知道姜歲轉頭用看渣男的眼神看她。
謝燕至“。”
這小祖宗到底要怎樣
他哪兒知道姜歲想的是謝燕至竟然為了跟他拉近關系,而不考慮小男友的感受,萬一這會兒易慕在房間里哭鼻子怎么辦
就算哭鼻子也跟他沒關系,本來這個兔子就是他的。
周一上課的時候,易慕就離開了姜家,他也要去學校報道了,姜歲昨晚熬夜打游戲,早上賴床起不來,參加升旗儀式差點遲到,正好被守在門口抓遲到的李白沙撞個正著,他正要嘮叨姜歲兩句,看見跟在姜歲身后的謝燕至后,又閉嘴了,道“趕緊趕緊,儀式都要開始了,對了姜歲,等會兒曾綸去念檢討的時候,你給我好好聽著,他那個檢討我看過了,寫的不錯,詳實的闡述了早戀的危害,你必須得好好聽聽。”
姜歲“您還不如讓謝燕至同學好好聽聽呢。”
李白沙大驚“謝燕至同學也跟你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