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點頭,又轉回頭,眼巴巴的看著謝燕至“這個要怎么弄啊”
謝燕至“。”
怎么能這么笨。
身殘志堅的謝燕至自己去窗口排隊拿藥,拿到了藥后還是自己拎著的,兩人這才一起回家。
柳漁和姜辭鏡都已經回來了,聽說謝燕至受傷的事情十分擔心,在姜歲懇切的目光中,他風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不小心摔的,醫生說不嚴重,不會有后遺癥。”
柳漁不放心,上下檢查謝燕至,確認他除了手臂骨折,沒出其他事,這才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道“歲歲,你也坐下,媽媽有事跟你說。”
“哦。”
“我和你哥跟謝家商量了一下,他們想把孩子送來城里念書,其實是好事,這對我們家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而且謝曼曼那孩子我之前也見過,是個聽話乖巧的好姑娘,要真是不讓她繼續讀書去嫁人,媽媽心里也不落忍。”
柳漁嘆口氣,“但我提出由我們家資助謝曼曼,他們又不同意,非覺得女孩兒讀書沒用,不如把這機會給兒子,談來談去,只好說兩個孩子都來這里念書,由我們家里資助。”怕姜歲不高興,她連忙說“你放心歲歲,他們不住家里,學校都可以住校,他們就住學校里。”
既然不住家里,姜歲就懶得管了,他沒說什么,柳漁便笑著摸摸他的頭,“我就知道歲歲是個心軟的好孩子,你之前在包廂里發脾氣,是為曼曼妹妹的遭遇生氣,媽媽都知道。”
姜歲瞥了姜辭鏡一眼,“可有人不知道呢,就覺得我壞脾氣。”
姜辭鏡“。”
柳漁忍不住笑著說“你哥最護著你了,你不知道你們走后”
姜辭鏡起身,“我明早上有個跨國會議,先回房休息。”
走出去幾步,他又轉頭看向姜歲“跟上。”
“”姜歲立刻戒備起來。
怎么回事,姜辭鏡要跟他算之前的賬了
“我不想”
姜辭鏡“別讓我說第二遍。”
姜歲不情不愿的跟著他哥上樓了。
好像從很小的時候起就是這樣,姜歲永遠跟在姜辭鏡的身后,當他還是個小蘿卜頭的時候,跑的呼哧帶喘也沒姜辭鏡那長腿走得快,往往會被落下一大截,但姜辭鏡從不回來抱他,只會站在原地等他自己追上去。
姜辭鏡的房間在三樓,姜歲很少去,他站在門口往里面瞥了眼,入目全是黑白灰,寡然無趣,他比較欣賞元嶼的房間風格,明亮溫馨,跟姜辭鏡的沉悶完全不同。
“進來。”姜辭鏡脫去外套,扯了扯領帶,讓脖子得以松緩片刻,像是結束捕獵的大型猛獸,在這難得安寧里肌肉都放松了幾分。
“哦。”姜歲挪進去幾步,跟姜辭鏡保持一個禮貌的距離。
“我會吃了你”姜辭鏡皺眉。
姜歲抿著唇角,貼著墻站好,小聲說“你不能打我,我已經長大了。”
“我什么時候說要打你了”姜辭鏡幾步走到了姜歲面前,嚇得他又往后面縮,但身后就已經是墻壁,退無可退,只好虛張聲勢“媽還沒睡呢,你要是打我,我會哭的,哭的非常大聲”
“”姜辭鏡按了按眉心,其實他應該更早看出來姜歲不是家里親生的,畢竟這又蠢又嬌的勁兒,跟誰都不像。
成熟的兄長捏住幼弟的下巴打量他的臉,吐出冷淡的評價“除了哭還會干什么嬌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