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鄢瞬間睜大了眼睛,整個人都跟木頭樁子似的杵在原地。
少年唇軟嫩的像是甜甜的果凍,他整個人都在溺斃在這溫柔又甜蜜的海里了。
直到一顆小小的硬糖被舌尖推進了他口腔,顧鄢嘗到了更加確切的甜味,姜歲也坐了回去,又挑了一顆桃子味兒的放進嘴里,“看你好像很想吃的樣子。”
副駕駛的白萄“什么好吃老大歲歲你們在背著我偷偷吃什么”
駕駛座的寧問瑜“萄兒別看,少兒不宜。”
白萄“可我今年已經二十歲了”
顧鄢咳嗽一聲,含著嘴里的糖含糊其辭“大人的事情你少管,玩兒你的魔方去。”
至今沒有解開過魔方的白萄“哼”
基地的夜很安靜,周圍也靜悄悄的,偶有飛鳥撲騰翅膀的聲音和蟲鳴,車隊一路向瞭望塔給出的喪尸的聚集地而去。
如果姜引源還活著,它又是喪尸的領導
者,那么此時它應該正在聚集喪尸,籌備下一輪的進攻。
姜歲在車上睡著了,只是睡的不太踏實,斷斷續續的夢見很多以前的事情,數次夢魘驚醒后,他干脆懨懨的靠在車窗外看著外面飛逝的景色發呆。
顧鄢道“你在擔心姜引源的事情如果把它剁碎了也無法殺死它,我不信把它燒成灰還能再復活。”
“如果真能復活那這個操蛋的世界還不如毀滅了算了,雖然我沒念過什么書,但是這也太違背我的常識了。”
姜歲似乎沒聽見他說話,顧鄢以為他又睡著了時,才忽然聽見他說“十九年前,我母親剛剛檢查出懷孕。”
“我父親是個隕石學家,那時他受邀前往某地秘密考察一顆大型隕石,為期六個月。”
“臨走前,我母親對我的父親說,他回來的時候應該正好能趕上我的出生,我父親很高興,母親親自送他離開,那次分別,誰也沒有想到再見時一切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姜歲聲音帶著鼻音,冷漠的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六個月后,我父親準時回來了,卻渾渾噩噩,像是變了個人,跟他一起參加這個項目的人都在回來后的半個月時間里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自殺,我父親也不例外,他曾多次嘗試自殺,都被我母親阻止。”
“我母親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她不能失去丈夫,她祈求丈夫為了還沒出生的孩子活下來。”
顧鄢意識到,這個故事恐怕十分不簡單。
果然,姜歲接著道“我父親憑借頑強的意志活下來了,跟往常似乎沒什么不同,可好景不長,在他回來的一個月后,他異變了。”
“那就是人類所知的,世界上的第一只喪尸。”
顧鄢之前已經在實驗室見過姜歲的父親了,寧問瑜和白萄卻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得毛骨悚然。
“后來根據我母親的調查,那顆隕石攜帶了某種超級病毒降臨地球,誰也不知道這種病毒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可以經由太空這種地方而仍舊存有活性,當研究人員發現這點后,研究項目被緊急叫停,上面展開了大規模的消殺,我父親和其他幾個人應該是被認定沒有感染,才被放回來。”
可所有人都低估了病毒的活性,哪怕沒有參與核心研究的人員,也遭受了感染。
“我的父親,變成了喪尸,可我的母親認為,他只是生病了,她會找到辦法治好他。”姜歲笑了笑,“就像癌癥雖然被稱為不治之癥,但其實只是人類暫時沒有找到治療它的辦法。”
“可我父親那個樣子一旦被別人發現,必定會面臨消殺,所以她偽造了我父親因病去世的假象,將他關在家里,開始研究這種病毒。”
白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那那你們就和一只喪尸,朝夕相處嗎”
姜歲沒回答這個問題,顧鄢卻清楚,真正跟喪尸朝夕相處的,是姜歲,而不是他的母親。
那位教授認為姜歲可以喚醒丈夫的神智,所以常常把姜歲關進去和丈夫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