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活著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面容儒雅,語氣溫和,卻又不乏雷霆手段,身居高位者自然不怒自威,哪怕他待人接物都算得上溫和,然而還是很少有人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的繼父,姜引源。
姜歲下意識的想要嘔吐,捂著胸口卻只吐出了兩口苦水。
它明明已經被沈曜慈的風刃肢解了,那么多雙眼睛都看見了,為什么還能活過來
姜歲想要說服自己那是幻覺,用力閉上眼睛,深呼吸,再看過去,姜引源卻還是站在那里。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恐懼,姜引源那已經腐爛了大半的口輪匝肌竟然牽動了,露出一個古怪陰毒的笑容。
“”姜歲渾身發冷,止不住的顫抖。
“姜歲姜歲你怎么了”顧鄢抱住,擔憂道“被嚇到了這畫面是有點惡心,小駱,送他回去”
“你沒有看見嗎。”姜歲抓住顧鄢的胳膊,干澀道“他活過來了”
顧鄢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疑惑“什么”
“姜引源,那只喪尸”姜歲轉過頭,想要給顧鄢指出位置,可那地方已經空空如也。
姜引源不在那里了。
“你到底看見了什么”顧鄢抱住姜歲,生澀的用一種撫慰小孩子的方式輕輕拍打他的后背,低聲說“別怕,我在這里,誰也傷害不了你。”
“好痛。”姜歲喃喃說。
“哪里痛”顧鄢急的額頭上都冒冷汗了,他檢查姜歲的身體,卻也沒發現哪里受傷。
姜歲捂住自己的肚腹,痛苦的整個人都佝僂起來“好痛被剖開身體可以看見自己的內臟好痛好痛”
“我看看,我幫你看看。”顧鄢拿開姜歲的手,掀開他的上衣,小腹一片光潔,沒有傷口,可姜歲就是痛的發抖,眼睫毛都被淚水打濕了。
“姜歲姜歲你”
“把人給我。”忽然一道沉冷的聲音響起,周圍連忙有人道“領袖”“領袖您怎么親自來了”
顧鄢回過頭,就見邵繁不知何時上了指揮臺,他臉色仍是失血過多的白,獵獵長風里像是一張輕薄的白紙,能被風輕而易舉的卷走。
“好痛好痛”姜歲哽咽,他抓著自己肚子上那一塊肉,抓出深深地指甲印,皮肉都要被自己的指甲生生戳破了,邵繁抿唇從顧鄢懷里接過痛的青筋暴起的少年,握住他的手指道“歲歲,我在這里。”
“老師”姜歲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靠在邵繁懷里哭著說“救救我救救我”
空氣驟冷,眾人只見指揮臺四周拔地而起四道冰墻,將其中的人擋的嚴嚴實實,凜冽刺骨的寒氣不斷四溢,哪怕是異能者都驚愕不已。
這樣強大的異能領袖絕對是s級的異能者,到底是誰在傳領袖只是個雙腿殘廢的普通人
冰墻之內,邵繁用冰刺劃傷自己的脖頸,讓姜歲靠在他懷里吮吸,抱著姜歲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拍了拍少年單薄的背脊,“不要怕。”
“不管多少次,我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