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陳見卿看著他的眼睛,“我有沒有跟您說過。”
“什么”姜歲本能的有些害怕這樣子的陳見卿,不自覺的往后縮,卻還要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你到底想”
“我好像沒跟您說過。”陳見卿摩挲了一下他手腕內側敏感的軟肉,刺激的姜歲身體一抖,與此同時他聽見陳見卿在他耳邊說“我喜歡你。”
“什什么”姜歲都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而下意識的把問題拋出去,他慌亂的想要逃走“你放開我,我要我要回去睡覺了”
然而餓了太久的野獸是絕不會放過獵物的,陳見卿逼近了他,啞聲道“您聽見了的,博士。”
“我聽見了又怎樣”姜歲惱怒道“我拒絕我不喜歡你,放開我”
陳見卿低笑了一聲,跟姜歲額頭貼著額頭,似乎有些無奈的說“嗯,我知道。”
姜歲本以為他發完瘋就該放自己走了,可下一瞬陳見卿便捧住他的臉頰,吻了下來。
和上次在基地里的吻截然不同,如果說之前的吻是粗暴的,兇猛的,意欲將人吞吃入腹的,這個吻就是柔和的,緩慢的,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在親吻自己頂禮膜拜的神明。
在這之前,姜歲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將吻這件事做的神圣又下流。
陳見卿捧著他頭,緩慢而珍重的吻過他口腔的每個角落,唇瓣、牙齒、牙齦、硬腭、舌尖甚至是喉頭,他神色不帶任何欲望,卻吻的姜歲頭腦暈眩,氣喘不停,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最隱秘的地方都被纏綿又磨人的吻開了。
月光透過玻璃窗落進來,照亮這天地一隅,姜歲黑發凌亂的散在暗色的床單上,肌膚粉白一片,鼻尖都被磨的發紅,眼睛里帶著模糊的水光,像是一只引頸就戮的天鵝。
“博士。”陳見卿貼著他的唇角啞聲說“好漂亮。”
姜歲被他逼出一聲輕哼,氣的眼睛都紅了,“陳見卿你這個”
“啊,看來我來的不巧。”房間門被推開,月光流瀉滿地,安瑟爾看著床上形容曖昧的兩人,眉心跳了跳,“我是不是該說,你們繼續”
陳見卿臉色冷淡下來,側眸道“既然知道,還不快滾”
安瑟爾這人大概是天生反骨,聽見這話,不但沒滾,還邁步進來拖了張椅子坐下,腳踝搭在自己大腿上,撐著下巴道“別拿我當外人啊,我就看看。”
陳見卿“。”
姜歲“”
姜歲只想給這對表兄弟一人一巴掌,用力推開陳見卿,將被扯開的衣服扣子扣好,狼狽的爬起來,先是剜了陳見卿一眼,又瞪了安瑟爾一眼,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喲。”安瑟爾輕佻的吹了聲口哨,道“難怪你喜歡,確實帶感,差點給我瞪yg了。”
“”陳見卿冷冷的盯著安瑟爾“你是大半夜欠揍,來找我打架的”
他一把揪住安瑟爾的衣領“你嘴巴最好放干凈些,別逼我抽你。”
“喂喂。”安瑟爾輕笑一聲,“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吧,表弟,剛剛那樣子,博士可不像是自愿的。”
“而且。”他臉色驟然變冷,譏誚道“人魚為了救他,尾巴被閘門硬生生壓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樣薄情寡義的人,你以為他會對你有什么真心只有當你身上有他想要圖謀的東西,他才會對你和顏悅色,
你這個蠢貨。”
安瑟爾猛地扣住表弟的后頸,暗綠色的瞳孔中全是兇狠的光,“陳見卿,你是來查東西的,別把自己搭進去。”
這大概是身為兄長,安瑟爾唯一能給弟弟的忠告了,陳見卿看著他兩秒,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