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本土的天使。”柯丁有點哽咽“你這筆記跟天書有什么區別。”
下午三點,白禮躡手躡腳回了家,示意保姆噤聲。
他悄悄推開門,一眼看見施存玉在客廳沙發上和姜醫生做題。
比起白禮腦子里刺激又混亂的場面,現場顯得更加科幻。
茶幾上散亂放著牛津詞典和系統解剖學,a4紙上畫著亂七八糟的器官結構,還有兩三張全是勾叉訂正的卷子。
白禮愣在當場“”
他有點繃不住了“我以為你們兩在滾床單,你們在,在做卷子”
青一道紅一道的不是誰的后背,而是瘋狂扣分的卷面
帶著淤青和草莓印的不是誰的胸肌,而是卷子上慘不忍睹的分數
這合理嗎這科學嗎這是成年人該做的事嗎
施存玉手里還拿著紅筆,被白禮抓了個現行。
“我為什么要跟他滾床單”
姜醫生很配合地舉起雙手,表示自己衣冠整齊十分清白。
保姆跟在白禮身后悄悄地看,見到滿桌卷子時也同樣現場石化。
“草姜醫生很帥啊”白禮滿臉震驚“你每次盯著他看,我還以為你對他有想法,施存玉你是不是不行啊”
“不對,”白禮扭頭看姜醫生“是不是你不行”
姜熠很漫長地眨了一下眼。
施存玉哭笑不得“你不要亂想好不好,我是打算考研,學點自己沒研究過的專業。”
“這年頭金融學能跨行到醫學院了”
白禮沖過來,翻看垃圾桶里的紙團。
一展開,里面是畫得奇丑無比的腦部結構圖。
施存玉看著那個豬腦花般的草稿,攤手表示遺憾“我盡力了,患者腦子長得還是不太理想。”
白禮憋屈得不行。
“靠我還偷偷給你們創造機會,創造個毛啊”
這個家在男主人沒出現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放松和輕快,連帶幾
個保姆也長長舒一口氣,能忙里偷閑看看電視。
沒過兩天,周光赫黑著臉從上海回來,一回家便好像帶著陰云雷雨,氣壓低得讓人害怕。
柯丁一直忙著破譯學神的全英文學習筆記,都沒怎么關注他的翻盤大計。
“情況怎么樣”
“糟透了。”系統說“兩輛車兩套房全賠進去,現金就剩幾十萬。”
柯丁嚇一跳“我以為至少得去好幾次賭場才會這樣”
“這人動不動就,幾十萬都看不上眼,只肯玩狠杠桿。”系統也在觀察周光赫的表情,有點后怕“他不會家暴你吧”
柯丁打了個激靈“他敢他打我我就拿解剖針戳他”
“換身像樣的衣服。”周光赫冷冷道“跟我出門。”
施存玉怔了下,聽話地起身。
“去見誰”
“我媽媽。”
周光赫不想多說一個字,轉頭去泡黑咖啡,一顆糖都沒有放就盡數喝下。
他們坐車抵達周家住宅,位于西湖區某處的獨棟別墅。
法式別墅面積約有1059平方米,地上三層地下兩層,花園里種滿了大夫人最喜歡的鳶尾花。
施存玉每次來這里都如坐針氈,只覺自己渺小到塵埃里,連呼吸都繃得很輕。
“二少爺,二少夫人。”傭人小幅度鞠躬道“夫人在書房里等您二位。”
周光赫面無表情地往前走,連外套都沒有脫。
走進書房,雍容華貴的秦副總裁在看企業月報,眼皮子都沒有抬。
周光赫沒廢話,直接跪了下來。
施存玉有點害怕“光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