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當然涉及一個問題,現階段,鴻運珠寶的黃金制品雖然在深圳加工生產,但那都是三來一補的,通俗來說,那些黃金原料從哪里來,那就要回到哪里去。
從香港運過去的原材料,是沒有資格在大陸內部銷售的,外銷品如果流入大陸內部,那就是涉嫌黃金走私,是違法犯罪行為。
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這個透明的政策壁壘會一直存在,也就是說,鴻運珠寶的黃金是沒辦法運到大陸銷售。
就孟硯青的意思是,她先試探著在大陸開展柜臺,和商場合作,合作過程中兩條腿走路,一方面是從鴻運珠寶進貨珠寶玉器類,一方面由國內進貨黃金飾品,這樣就以黃金來推動鴻運的珠寶品牌。
孟硯青也把自己如今打算在紅蓮商場展開試點的情況和謝敦彥說了。
謝敦彥詳細看了她這些資料,自然沒有意見“萬事開頭難,如果我們鴻運珠寶能走進大陸國有商場,那就已經前進了一步。”
畢竟他也明白,這些商場還是一個封閉的存在,并沒有對香港品牌打開大門,能打進去就已經勝利了。
兩個人又詳細聊了最近世界珠寶流行趨勢,香港的流行趨勢,以及接下來如果要開展商場銷售,他們最好是選擇什么品種來打開銷路等,倒是聊得十分投機。
這么聊著的時候,謝敦彥的大哥大卻響了,他接過來后,聽著,卻是眉頭微蹙起,吩咐道“再查查吧。”
待到他掛了電話,便有些歉意地道“對不起,門店有要緊事問起來。”
孟硯青笑道“沒什么。”
謝敦彥略沉吟了下,道“本來想著帶你過去尖沙咀的店看看,不過現在看,不太方便了,我帶你過去別的店面看看吧。”
孟硯青并沒多問“哦,好。”
謝敦彥神情有些無奈,到底是解釋道“那邊丟了件珠寶,一直沒查出來,本來說好今天開張,正好帶你過去看看,誰知道今天警察又過去了,想調查情況,只好先推遲開張了。”
孟硯青好奇“丟珠寶是遇到賊了”
謝敦彥苦笑“說起來也是蹊蹺。”
說著,他便把情況和孟硯青大致講了講,根據店面回憶,當時是一位衣著非常華麗的闊太太過去,口氣大得很,拿了四五樣珠寶來看,眼力好,每個都貶過一番,說得頭頭是道,店面掌柜見此,便拿了店里幾樣上乘的珠寶來。
誰知道她這么看著,到底是沒買,不但沒買,臨走時發現少了一樣。
掌柜的發現丟了,就追出去,結果她匆忙上了出租車就跑遠了,掌柜見此,自然報警,就這么追,最后總算追回來了。
孟硯青“追回來了,那珠寶也找回來了”
謝敦彥“鬧了這一場,把她帶到警察局,她根本不承認,說她是著急趕飛機才表現匆忙,還拿出來機票。”
孟硯青“不能搜身嗎”
謝敦彥“警察搜了,沒搜到。”
孟硯青“哦”
謝敦彥“出租車也查了,所有她可能接觸到的都查了,警察查了兩天,確實沒法證明她偷了珠寶,只能放了。”
孟硯青“所以這珠寶就這么消失了”
謝敦彥苦笑“是,查不到。”
孟硯青便好奇了“到處找了都找不到”
她也是納悶了,如果說賊跑了,沒抓到賊,那說明賊把珠寶搶走了,可現在是賊沒跑,東西憑空消失了。
謝敦彥頷首“是,我們現在只能推測,這個女人在逃跑的過程中將珠寶藏在了哪里,我們也曾懷疑過她和出租車司機合謀,但是調查發現,應該不是。我們也把出租車司機都查過了,但是沒有任何痕跡。”
孟硯青猜測“也有可能她在逃跑的過程中意識到危險,就扔了”
謝敦彥“應該是吧。”
只是那樣的話,事情終究有些古怪,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