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硯青“你可別這樣我可沒答應你什么,我也沒要求你什么,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
陸緒章“我自己愿意的行吧以后,但凡遇到女同志,四十歲以下的,我絕對笑都不笑一下。”
孟硯青笑道“行,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才不管呢,我來香港,可是打算來一段浪漫的”
陸緒章“沒關系,你想怎么樣都行,我也不會吃醋了。”
孟硯青“”
這話可真是假得沒邊了,誰信呢
她輕哼一聲“你少來了,沒幾句真話”
陸緒章“我說的是真話。”
孟硯青“不信不信才不信呢”
陸緒章聽著她那語氣中的驕里嬌氣,便抿唇笑了“不信就不信吧。”
孟硯青“你就是坑人,就是精神病精神病還不吃藥,出來害人”
自那次瘋狂后,兩個人都是刻意忽略了這個話題,現在孟硯青突然提起來了。
陸緒章也就解釋道“硯青,當時我情況確實不太好,你走了后,大概有三年時間吧,我一直不太好,但是這件事怕傳出去,所以一直在外面留學,一邊留學一邊治病,我有幾次”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有幾次差點就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亭笈,到底是活下來了。”
孟硯青聽著,便不說話了。
她確實不知道最開始那幾年的情況,那幾年她一直渾渾噩噩的,完全不記得那時候的事,處于混沌中。
陸緒章又道“國內的情況你也知道,我的問題一直有胡大夫負責,從我身上承擔的責任來說,我必須配合胡大夫,積極治病,有些問題我也和胡大夫聊過,他一直勸我設法從過去走出來,去面對新的生活,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好轉。”
他聲音轉低“你說的相親,是你走了后大概五年吧,可我心里明白,除了你,別人什么都不是,我也不可能再去接受另一個女人了,我只是在試著去”
他頓了頓,才有些艱難地道“再試著去扮演一個角色吧,一個已經忘記過去,一個過得很快活,很正常,看不出任何毛病的人。”
孟硯青輕嘆了聲“行了,你也不用解釋那么多了。”
反正打都打了,事到如今,她的怨氣確實消散得差不多了,沒那么惱火了。
這事也是趕巧了,她頭三四年一直渾渾噩噩,等到她終于有了意識,好了,正好看到他去相親
其實如果她看了他幾年,看到他的痛苦,那個時候哪怕他和別人直接抱一起,她在意的感覺也就消散了很多。
陸緒章“硯青,我以后一定會謹言慎行,和任何女人都保持距離,潔身自好。”
他很快又道“我以前也很潔身自好啊”
孟硯青不免想笑“那你在機場,你又是發什么瘋,胡鬧”
陸緒章聽她突然提起這個,略有些無奈“昨晚一直沒怎么睡好,就想著明天去送你,誰知道臨時要開會,開完會,我一直趕過去,差點以為趕不上了。”
其實她只是過去香港培訓兩個月,兩個月后就回來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他竟然有種奇怪的錯覺,想起了她離世時,想起了過去種種的希冀。
曾經在法國,她的哥哥做下那些巫術,一次次地取血,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落空,每一次,他都覺得自己在夢里追尋著她。
大霧漫天,他覺得自己看到了她,拼命地追,可怎么追都追不上。
所以在機場,當這次他終于趕在最后一刻追上,捉住了她的手。
想起這些,胸口便溢出酸楚,他低聲道“當時真以為追不上了,我拼命追,總算追上,周圍的人和事,我什么都看不上,也顧不上了。”
孟硯青聽著,心里只覺酸酸軟軟的,其實她自己何嘗不是。
那一刻,周圍都是云霧,都是虛幻的,只有他們是真實的,他們眼里也只能看到彼此。
不過她到底壓下了胸口涌起的澎湃,低聲道“多傻啊后來呢,寧助理和亭笈說什么”
陸緒章“他們要說什么嗎”
孟硯青“人家兩個人四只眼都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