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東西肯定特意照了八遍鏡子。
孟硯青便沖他一笑,端莊矜持“緒章,你怎么親自來了”
陸緒章看著她,只覺她的笑璀璨如春花,嬌艷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臉上微紅“本來我的意思是讓亭笈和你說聲,他來接你,誰知道他昨晚不和你打電話今天早上我起的比較早,想著也沒什么事兒,正好有時間,便順便過來一趟。”
順便
孟硯青“那好吧,麻煩你了。”
陸緒章低聲道“不麻煩。”
于是在兩個人的客氣禮貌中,陸緒章把孟硯青請上了車。
上車后,兩個人開始都沒怎么說話,孟硯青假意看著窗外,欣賞著外面的街景,而陸緒章則是抿著唇,沉默地看著前方一處。
在汽車經過一處拐彎時,陸緒章側首,仿佛很是隨意地看了孟硯青一眼,之后溫聲道“昨天晚上,聽亭笈提起你的情況,后來我想著問問你時間,便給你打電話。”
孟硯青“嗯”
陸緒章“一直打不通”
孟硯青茫然“是嗎怎么會呢什么時候”
陸緒章“就大概晚上八點多吧”
孟硯青“估計我沒聽到吧,可能在洗澡,也可能在看書。”
陸緒章“可后來你的電話是正在通話中。”
孟硯青便笑了“說嗎,那可能當時我在給朋友打電話吧。”
陸緒章“哦,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他又補充說“那么晚了還打電話,別是有什么要緊事,我們今天吃飯,不會耽誤你吧,畢竟你就要去香港了。”
孟硯青聽著,心里只覺好笑。
他這話說得這么明顯了
她的視線似有若無地掃過他的臉龐,隱約可以看出,臉上是精心打理過的,不過即使這樣,也掩不住眼底若隱若現的黑眼圈。
估計昨晚沒睡好。
活該
于是她便笑吟吟地道“也沒什么要緊的,都是關系不錯的朋友,閑聊而已,不用那么莊重,隨意便可。”
陸緒章聽著這話,酸意頓時汩汩地往上冒。
什么朋友為什么大晚上打電話已經親密到可以隨意了嗎
新認識的還是以前的年輕的還是老的
他心里已經百般念頭涌上,不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微微頷首,含著溫文爾雅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孟硯青感覺到了他云淡風輕笑意下壓抑的酸,不過一笑置之而已。
活該活該活該就該憋死他
之后,孟硯青便都不再說話了,就不搭理他
陸緒章也感覺到了,她好像不太高興,可為什么呢,他哪里表現不好
還是說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現在不喜歡他就處處看他不順眼兒
就在兩個人各懷心思中,他們一路過去聽鸝館。
車子進了頤和園的時候,孟硯青突然想起來了“亭笈呢”
陸緒章“哦,亭笈呢”
一時兩個人面面相覷。
走了這一路,好像他們完全忘記兒子這一茬了
在片刻的沉默后,陸緒章道“那我讓司機接他去吧。”
孟硯青“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