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助理聽著,點頭“好。”
他自然不能直接這么回絕人家,畢竟對方都是有頭有臉的,只能點到為止,彼此明白,彼此都給留點情面。
陸緒章靜默地垂著眼睛。
相親這個詞,讓他無法遏制地再次想起孟硯青,孟硯青的那些怨言一股腦地涌向他,險些將他淹沒。
怨言背后是她對自己瘋狂的占有欲,想到這一點,陸緒章便覺自己被一種強烈的快感所擊中。
這幾天,他細細品味著她的每一句話。
每一句話都是那么動聽。
他知道自己就是犯賤,就要她活著,生龍活虎張揚舞爪地活著,然后跳腳起來咬自己一口,或者騎著自己耀武揚威。
他愿意匍匐在她腳底下,親吻她的腳趾頭來取悅他,他可以任憑她宰割。
孟硯青,他的孟硯青。
旁邊寧助理看著明顯走神的陸緒章,他垂著眼,眼神晦暗,神情難辨,整個人仿佛被一種異樣的情緒籠罩。
他仿佛陷入一種極度的甜蜜中,又仿佛在強烈渴望,只是片刻間,他臉上涌現數種復雜情緒。
寧助理看不懂,也沒法明白。
其實這幾天,陸緒章偶爾走神,一旦走神,都是這種旁人無法理解的樣子。
有時候還會突然露出意味深長或者回味的笑來。
此時,寧助理也是沒法,只好小心提醒“陸同志”
陸緒章陡然回神,看向寧助理,看到寧助理一臉困惑。
他想著眼前的事,孟硯青對自己有瘋狂的占有欲,而自己竟然沒能滿足她。
真是恨不得把自己掛上貞潔牌坊給她看
他微擰眉,之后好整以暇地看著寧助理“最近是不是還有別人打聽我”
寧助理有些猶豫,畢竟這是別人七拐八彎托人問到他這里的。
不過他到底是道“除了孫老家的孫女,還有陳同志家的女兒,聽起來也有意不過這些沒明說。”
陸緒章“哦”了聲。
寧助理無奈“我也沒辦法,有些我能推的就推了,但是有些卻不好說,說多了也是得罪人。”
畢竟都是這個圈子里的,不是說誰官大官小的問題,而是彼此都得給對方留幾分情面。
人家姑娘家打聽到這里,臉皮薄,不可能說話太生硬,只能委婉拒絕。
陸緒章用拇指托著下巴,垂著薄薄的眼皮,若有所思的樣子。
以往,每遇大事,他陷入深思,仿佛都是這樣的。
寧助理小心翼翼地等著。
良久,陸緒章抬眼看向寧助理,笑了笑,才開口“其實我有一個萬全之策,你可以這么給他們說”
萬全之策
寧助理心里一動,支棱著耳朵聽。
陸緒章“你私底下告訴他們,就說我陽痿。”
寧助理瞬間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