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聯系了謝敦彥,問起來香港的珠寶鑒定設計培訓班。
她是打算著,趁著還沒正式開學,暑假期間正好盡快進修,這樣好歹學點東西,開學后也不知道把這課程開了天窗,自己胡編硬造式教學。
本來她和謝敦彥之前聊過,就有意暑假期間過去一趟香港,正好大家也商量下接下來的生意布局,現在孟硯青要過去,他自然求之不得。
于是謝敦彥便著手,很快幫她報了一個珠寶設計培訓班,這個培訓班八月中旬開學,為時六周。
孟硯青算了下時間,好像有些來不及,會耽誤珠寶學院的開學,于是和寧院長商量了下。
寧院長卻覺得沒什么“咱們也不一定九月初馬上上課,學生入校后,可以先進行建校勞動,先進行思想教育,等這么一圈走過去后,我估計你也回來了,再說咱們還有一些基礎學科可以學,珠寶設計可以放到下學期,你不用擔心,你要去香港學的話,我們給你報銷費用。”
報銷費用自然不錯,公款去香港上培訓班,自己能省不少錢。
她先讓謝敦彥幫自己安排了培訓班,之后便開始準備辦港澳通行證,不過這個并不好辦,現在香港還沒回歸,諸事麻煩,也需要政審,不比簽證省功夫。
可是如果這么拖沓下去,估計時間就耽誤了。
她略猶豫了下,想著要不要延遲,誰知道這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陸緒章的。
自從上次的事后,兩個人一直沒聯系過,孟硯青只是偶爾從兒子那里知道他的消息。
如今他冷不丁給自己打電話,孟硯青意外之余,也是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
兩個人吼也吼了,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彼此把最惡劣的一面都暴露給對方,非常不體面,最后的相處也實在是不堪,以至于重新面對,實在是尷尬。
關系處不好,連朋友都做不成,只能互相怨恨了。
于是在電話接通后,兩個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最先開口的反而是孟硯青。
她用一種非常隨意的口氣道“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
說著,她作勢就要掛斷電話。
陸緒章終于開口了“恭喜你,順利考上大學了。”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就好像嗓子壞了。
孟硯青淡淡地道“意料之中的。”
陸緒章“多虧了你,揪著亭笈學習,亭笈考上北大了,家里都很高興。”
陸老爺子更是激動得不輕,正好要去高級干部療養院,便把陸亭笈帶著了。
陸亭笈當然不想去,不過老人家年紀大了,得要個孫輩陪著,他逃不了這責任,只能去了。
孟硯青“哦,父親那里,知道什么了嗎”
陸緒章“我和他大致提了下,不過沒和他具體說,他倒是很高興,想邀請你過去家里,被我推掉了。”
孟硯青沉默了一會,道“等哪天,我還是去見見他老人家吧。”
畢竟她已經介入陸亭笈的生活太多,陸老爺子必然有所耳聞。
這次林慧事件鬧得不小,陸緒章和自己一起離開的,這事能瞞過陸亭笈,能瞞過別人,未必沒有陸老爺子的首肯。
這樣的話,老人家再是沉得住氣,她早晚還是應該過去見見的。
陸緒章“你如果想的話,我就先在他面前鋪墊下。”
孟硯青“會不會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