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弦顯然斗不過陸緒章,不過沒關系,葉鳴弦會找陸亭笈,陸亭笈也會想其它辦法,總之他們只要知道自己和陸緒章在哪里,他們終究會想辦法的。
她摸索到了那房間,試了兩三把鑰匙后,終于打開了門,之后又過去了電話機旁,她回憶著葉鳴弦的電話號碼。
得益于她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她還清楚記得葉鳴弦的電話,她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按了,之后點了“撥通”按鈕。
撥通后,她聽到了電話機里面機械的忙音。
這電話機的線路平時竟然是掐斷的
她忙就要檢查線路,可是至少這房間里,是連接著的,也就是說,估計是在其它線路上已經擋住了,這電話機只能打內部電話
可她明明記得陸緒章平時用這個電話和單位聯系過。
孟硯青想了想,陡然明白了,她瞬間后背發涼。
他竟然防范自己至此
自己以為自己柔媚依順,獻身獻吻的,哄著他高興,讓他放松警惕,其實他根本一直都心知肚明,不過享受著自己的投懷送抱罷了。
這個狗東西
正想著,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猛地回頭。
卻見門開了,陸緒章站在那里。
此時的陸緒章顯然也是剛從床上起來,只胡亂套著一條西裝長褲和襯衫,那襯衫的扣子都沒扣上。
襯衫領子很隨意地搭在那里,露出利落的下頜線和喉結,而再往下,線條分明的紋理清晰的胸膛上,是片片觸目驚心的痕跡她咬的。
男人短發如墨,略有些凌亂,薄薄的眼皮抬著,就那么看著她。
房間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無形的線被拉緊。
孟硯青動了動干澀的唇,想說什么,卻沒說出。
良久,陸緒章終于開口“硯青,你是夢游了嗎,本來睡得好好的,竟然跑來這里了。”
然而,他這句代替她欲蓋彌彰的話,卻瞬間激怒了她。
她跳腳痛罵“陸緒章,你這個狗玩意兒,你病得真不輕這些年你腦子都進了什么水,你到底要干嘛你竟然給我耍心眼,你一邊和我胡搞一邊防范著我,你把我當什么,當賊嗎你怎么敢我看你瘋了,你腦子有病,陸緒章,精神病醫院歡迎你,我會幫你掛號的”
陸緒章陡然一步上前,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
孟硯青掙扎。
陸緒章冷笑“孟硯青,我倒是要問你,你當了十年的鬼,現在心眼越來越多了,你竟然故意惹著我,想把我累壞了,想讓我精盡而亡你好跑了”
孟硯青“對,就故意的,看你被我勾得魂不守舍的樣子,可真就像一條發情的老狗真可憐,一把年紀了看到我就饞成那樣”
陸緒章“那你呢昨晚是誰撅那么高,你都喊成什么了我是狗你是什么”
孟硯青冷笑“沒意思透了,一點都不舒服,為了你面子只能裝叫沒辦法誰讓你一把年紀都這么老了可憐的男人自尊心我只能體貼照顧著”
陸緒章只覺一把刀子刺進心里,他俯首,緊盯著她“怎么,嫌我年紀大了,把我累壞了你好找年輕的去”
強烈而陰冷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孟硯青咬牙忍住,嘲諷地道“對,我憑什么不能找當時說好了要找三個呢,我還有兩個指標呢,趕緊的啊,你幫我找,給我找大的比你年輕比你大我要嘗嘗不同男人的滋味”
陸緒章恨得牙都要磨碎了“找男人孟硯青,你敢去外面勾三搭四,你信不信我直接把那野男人給剁了”
孟硯青“你看你,嘴上一套做是一套,你就是裝,裝大方你根本是個小心眼,你就是個大騙子”
陸緒章冷冷地嘲諷道“誰也別說誰,你呢你做的那些事,要我說嗎”
孟硯青一臉正義凜然“我光明正大我問心無愧,我一沒偷二沒搶不就是找男人,我就找就找,一口氣找十八個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