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緒章扯唇,嘲諷地笑了笑“可是關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你竟然替我考慮你懂什么”
林慧“對不起。”
陸緒章收斂了笑,眼神一點點變冷,冷得仿佛漫天的雨都可以化為冰。
他往前走去,走到了林慧眼前“作為一個男人,我不會動手打女人。”
林慧茫然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
這輩子,第一次,她距離他這么近。
陸緒章抬起手來,扼住了她的頸子,以一種陰郁到極致的聲音道“這樣子,是不是覺得很好”
林慧驚恐地瞪大眼睛,她完全無法喘息,臉色慘白,她想掙扎,卻掙不脫。
她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的陸緒章。
雨下大了,滴滴答答地自紅楓間門落下,那是陸緒章每年都會過來看的紅楓,他謙遜溫和,他風度翩翩,但是現在,他幽深暗沉的眸子中泛著瘋狂的光,像是要把她撕碎。
她沒見過這樣的陸緒章,她幾乎不敢相信。
她艱難地掙扎著,拼命地想掰開他的手,但是卻無濟于事。
她瞪大了眼睛,就那么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陸緒章。
曾經仰慕的神,那么溫柔寬容的人,現在,伸出手來,竟不管不顧地要她的命。
這個人,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嗎
孟硯青一直從旁看著,看著陸緒章那異樣平靜下隱藏的瘋狂,也看著林慧的痛苦。
就在林慧臉色煞白幾乎瀕臨死亡的時候,孟硯青終于道“緒章,放開,我還有話要和她說。”
陸緒章聽到她的聲音,頓了頓。
他擰著眉,用泛著猩紅的眼睛看著她。
他好像沒明白她的意思。
他現在一心一意想懲罰那個林慧,想讓那個林慧付出代價。
孟硯青“我想問她幾句話,你放開。”
林慧眼中泛起絕望的哀求。
一個人,她也許會輕生也許會厭世,但是在瀕臨死亡的這一刻,她一定是想活下去的。
現在,她活下去的希望竟然寄托于她最厭恨的孟硯青了。
她只恨為什么孟硯青的聲音是如此不疾不徐。
好在,陸緒章聽懂了。
他扼著林慧的頸子,以很低的聲音道“不要發出聲,今晚這件事既然已經開了頭,那我們都沒有回頭路,你把事情鬧大,最后死的一定是你。”
他聲音冰寒,危險而極有震懾力。
林慧顫抖著,心里卻絕望地明白,他說的是對的。
她好像鉆進了孟硯青的圈套。
這不是尋常地方,這是首都飯店,戒備森嚴的地方,但是現在,她一個已經被開除的人卻偷偷跑到這里。
槍子不長眼,她就算變為一具尸體,都不是什么稀奇的。
這時候,陸緒章終于放開了她。
她無力地跌落在地上,地上濕滑,她渾身占滿了污泥和殘葉,狼狽不堪地嗆咳著。
可她不敢發出聲音,只能捂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