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怎么辦”
陸緒章安撫地摟著她肩“告訴他你困了,要歇會。”
說著他低聲叮囑道“聲音放平。”
孟硯青深吸口氣,到底是開口“困了,正要睡會,你大呼小叫什么”
她的聲音竟然很平,帶著些許慵懶的困意。
陸緒章動了動,低首啄吻她的唇角“乖,說得很好,讓他趕緊滾。”
隔著門窗,陸亭笈道“我們打算過去打球,我記得這里有球拍,我回來拿,母親你睡會兒吧,我父親呢”
孟硯青無力地趴在陸緒章肩頭,低聲說“誰知道他呢,估計有事出去了。”
陸亭笈“好吧我先出去了。”
說著,他好像找到了球拍,之后便跑出去了,急于和朋友打球的少年,跑得很快。
孟硯青聽著那咚咚咚的腳步聲,可以想象他矯健的樣子。
她終于舒了口氣,略動了下身子,感受著自己的艱難承受,到底是軟軟地攀附著他頸子,低聲道“緒章”
她的聲音很軟,軟到了像化開的蜜,清甜馥郁。
陸緒章低首下去。
風吹開了一點窗戶,窗簾肆意擺動著,而床上的蚊帳也隨之飄蕩,暖紅的夕陽灑過來,蚊帳內像是鋪了一層的紅鵝絨。
懷中的女人她的眼神仿佛蒙了一層霧,既純凈又妖嬈。
她就是燒進他心里的那簇火苗,在他心里成撩原火海,讓他被烈火焚身,卻萬死不辭。
在這隱秘的角落,在光影交錯中,他緩慢地俯首,鄭重地吻上她的唇,一如十七歲那年的虔誠和忐忑。
他低低地說“硯青,想一直抱著你,一直不放開,我們就這么連在一起好不好這輩子,下輩子。”
晚間時候,連飯都是陸緒章送進來喂的她,之后略洗過后,陸緒章一夜都沒離開她的房間。
好在陸亭笈的房間在客廳另一處,陸緒章很好地瞞過了他。
當然,到了這個時候,陸緒章可能并不在意陸亭笈發現,反正自己兒子,沒什么可隱瞞的。
只是孟硯青不喜歡,他也就只能不提罷了。
整整一夜,孟硯青都不得歇。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身邊人卻已經不見了。
她撐著身子爬起來,卻見下雨了,雨水淅淅瀝瀝的,縹緲的雨霧落在山林間,將那翠林都洗得鮮亮,院子里的青石板更是淋得油光發亮。
她走出去洗漱,卻見廚房里隱約彌漫出油煙,潮乎乎的空氣中便有了混著食物的香味。
陸亭笈從廚房探頭“馬上要吃飯了”
廚房的窗戶里,隱約可以看到陸緒章的身影,真是勤快的父子倆。
孟硯青笑道“好。”
早餐很簡單,油條,攤雞蛋和小籠包,還有一些自制的涼拌野菜。
陸亭笈“昨天朋友那里拿的,保姆從山里采來的。”
孟硯青吃著,自然覺得鮮美入味。
陸緒章又把都將推過來“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