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的氣氛還在彌漫,陸緒章喉結滑動間,低聲道“對不起,碰到你了,沒碰疼你吧”
孟硯青沒什么情緒地道“是有點疼,不過沒事。”
陸緒章“要不要我看看”
孟硯青神情淡漠“不用。”
陸緒章頷首“嗯,那我和亭笈先走了,祝你約會愉快。”
孟硯青“謝謝。”
她的聲音有些干巴巴的,陸緒章深深看她一眼,沒再說什么,便徑自上了車。
紅旗轎車開走了,地上留下來兩道隱隱透出黑的軌跡來。
孟硯青吸了口氣,讓自己把那些無用的情緒排除出腦海。
他在勾引自己,明目張膽地勾引自己。
他們年少時就在一起,又是四年夫妻,這個男人知道她一切的癖好,也知道怎么把她勾得心神蕩漾。
顯然,霍君宜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危機,也把他逼到了一個極限,所以恬不知恥冒險出此下策。
不過她是不會如他意的。
十年的飄蕩,她一點點將愛意剝落,讓自己麻木,讓自己抽離,又在那縹緲的絕望中重新恢復了信念。
重活一世,她就是不會輕易回頭。
紅旗轎車開出一段后,陸亭笈擰眉,無奈地道“父親,雖然大部分時候,我覺得你是英明果斷神武能干的,但是有時候,我真是不明白”
陸緒章顯然還沉浸在剛才,不太經心地道“你不明白什么”
陸亭笈“你說你,平時也是很能干的,可為什么系個圍巾,你都能表現那么差”
陸緒章停下車,之后,以難以言喻的眼神看向兒子“我怎么表現差了”
陸亭笈“你竟然碰疼了母親關鍵時候,你怎么就這么扶不上墻我都看到了,你手腳一點也不麻利”
陸緒章聽這話,緩慢地掃了兒子一眼。
兒子憤憤的,仿佛很丟人的樣子。
他眸色幽沉“給我閉嘴”
陸亭笈“難道不是嗎”
陸緒章冷冷地道“下車。”
陸亭笈“”
陸緒章“你看,外面的雪下得這么好,去打雪仗吧,你今年可能才五歲吧,這種幼稚的游戲很適合你,下車”
陸亭笈“你自己做事不妥當,還沖我撒氣行,我出去滑雪了,不理你了”
說完氣哼哼下車了。
陸緒章抬起手,捏了捏鼻梁。
他怎么攤上這么一個兒子,這是什么報應
這邊陸亭笈下車了,陸緒章突然想起什么“回來”
陸亭笈不太甘愿地道“怎么了”
陸緒章側著臉,命令道“剛才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他聲音又硬又冷“我是說系圍巾的事”
這種低情商不會看眼色的貨,鬼知道他出去和人說什么。
陸亭笈扁著唇,一臉鄙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