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聽身邊的孟硯青道“你怎么過來了”
言語之親昵,讓他意外。
他側首看過去,卻見孟硯青正笑看著對方。
他越發疑惑,便看向那男人。
男人臉上的審視已經蕩然無存,換上了一幅溫潤的笑容。
他笑望著孟硯青“下班后,想到你在這里,便順便過來等一會,怎么,我來得不巧”
說完,他的視線再次落在霍君宜臉上。
他依然是笑著的,不過那笑里卻帶著涼淡的打量和研判這是一種看似溫和,但其實能帶給人很大壓力的目光。
孟硯青便笑著道“那我介紹下吧。”
說著,孟硯青先給霍君宜介紹了陸緒章,當孟硯青介紹的時候,霍君宜便陡然明白了。
怪不得呢。
這個人他聽說過,也算是當今的風云人物,曾經出席過幾次重要的國際會議,據說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外交手段了得,但是關鍵時候又能言語犀利當仁不讓,總之此人屢立大功位置關鍵前途大好。
只是,此人此時看著自己的目光,那分明是蓄而不發的敵意。
他沉默地聽著孟硯青向陸緒章介紹自己。
他清楚地知道,孟硯青對自己是有一點好感的,而這位陸緒章竟然對孟硯青有好感
這時候,陸緒章笑望著霍君宜,道“麻煩霍先生了,不過就不勞霍先生送她回去了,我這里正好順路。”
他笑得涼淡,言語客氣中帶著幾分似有若無的疏冷。
霍君宜抿了抿唇,看向孟硯青。
孟硯青其實并不覺得有什么,對于陸緒章的行為,她是默許的。
她想談對象,這沒錯。
但是她不可能因為談對象和自己兒子疏遠,所以將來的對象就得接受她有一個像自己親生兒子一樣的干兒子。
至于這個干兒子的爹
她如果談對象了,自然會和他保持距離,更為疏遠一些,但是一些接觸估計是不能避免的。
這樣的話,那就趁著這窗戶紙還沒捅破,及早把一切展示給對方。
反正能接受就進一步發展,不能接受就君子之交淡如水。
所以孟硯青笑著和霍君宜說了再見,之后當著霍君宜的面,大大方方地上了陸緒章的車。
兩個人都是坐在后座的,陸緒章側首,淡看了孟硯青一眼。
孟硯青若無其事,一臉坦然。
陸緒章看向窗外,微抿著唇,不再說話。
有司機在,有些話不太適合說,還是回家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