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人在首都飯店,這邊訂購的報紙囊括了各方面,她翻著那些舊報紙沒事就看看,現在對國際珠寶行情也算是了解。
再說還有霍君宜,霍君宜才從國外回來,也了解了不少國外行情。
于是很快兩個人談到了珠寶制造業轉移問題,現在珠寶制造正向亞洲轉移,泰國、印度和中國香港正迅速崛起,而中國香港必然輻射深圳地區,深圳憑借著各種優惠政策以及廉價的地皮人工優勢,必然能在世界格局中占據一席之地。
當然也聊了具體細節,以及將來的合作模式等,看得出,聊到最后,謝敦彥對孟硯青已經很是敬佩倚重了。
畢竟在如今的大陸能找到這么一位對世界珠寶格局了如指掌,又會賞寶鑒寶,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女性幾乎是不可能的。
對,她還是一位女性。
珠寶行業到底是針對女客戶居多,一個女性將會更懂得女人。
兩個人聊了很久,又談妥了接下來的合同安排。
鴻運珠寶公司的大陸區負責人主要負責廣東一帶的生產加工制造,兼具負責將來的大陸市場開拓工作當然這一切都還是空白。
謝敦彥的意思,關于他們的合作事項暫時保密,他需要和香港總部方面做好協商,等一切都敲定了,再進行公布。
孟硯青只略一想,便明白了。
謝家嫡庶之間只怕是競爭得厲害,只說這大陸的代理權,估計也存在一些微妙的內部較量,那所謂的“大陸分公司負責人”手中有多少實權,都是未知數,而謝敦彥對那位負責人到底有多少信任,現在看來更是玄。
羅戰松自然是極為精明的人,也實在是會鉆營,但他找上了這“大陸分公司負責人”,到底是棋差一招。
那負責人再怎么樣,也是一個外人,比不得謝敦彥這位正經原配夫人的嫡出太子爺。
對此,孟硯青倒是不用細想,這么一個大陸代理權,謝敦彥還是能爭取到,反正那是他要做的事情,而她則是設法做好首都飯店的柜臺租賃權就是了。
兩個人相談甚歡,謝敦彥打算送孟硯青離開機場,不過孟硯青卻不想讓他送,她借口要等一位朋友,讓謝敦彥先走了。
送走了謝敦彥后,孟硯青為自己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地重新衡量了這件事,之后才準備離開機場。
她已經談妥了鴻運珠寶,接下來就要拿著鴻運珠寶這邊的承諾去找首都飯店要柜臺了。
有了鴻運代理權,她可以爭取到首都飯店最好的柜臺,而有了首都飯店的柜臺,她可以和鴻運談到更好的價格,兩邊這么一湊,事情就妥了。
至于羅戰松,他找大陸方面的負責人,確實管用,但再管用,也抵不過這位謝氏少東家。
孟硯青當即回去找了首都飯店找了彭福祿,和她說起自己和鴻運珠寶的合作情況,表示只要他們馬上和她簽訂柜臺協議,她就可以立即拿出鴻運珠寶的代理協議,并拿出鴻運珠寶黃金飾品供應協議。
彭福祿一聽,自然覺得不錯,要知道現在物價上漲了,老百姓工資高了,對珠寶特別是黃金的需求增大,黃金開始漲價了。
不但如此,一部分老百姓也開始追求時髦了,比如衣服,大家都知道要港版的好看
據說深圳中英街可以買到香港品牌的黃金首飾,那些有中英街門路的就可以給大家帶貨賺錢,一個個都發大財了。
如果首都飯店能夠引進香港的黃金飾品,那對他們來說自然是錦上添花的事。
雙方這么談起來,自然一拍即合,孟硯青也提到了香港品牌黃金飾品在大陸銷售的資格問題。
彭福祿道“這次我們開辟專柜也是上面允許的,要試著進行多樣化經營,在改革開放中開辟新的路子,既然深圳可以辦一個特例,有一個中英街,我們首都飯店也可以嘗試新的模式,這個我來找路子,走通上面的渠道,設法拿到經營許可證就是了。”
孟硯青等得就是這句話。
其實就她的了解,她知道首都飯店既然想開柜臺,柜臺想多樣化,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并不存在什么困難,所以才敢在謝敦彥面前夸下海口,事實證明賭對了。
只要雙方都見到好處,必然彼此也都愿意讓步,她東邊一撮合,西邊一忽悠,這事情就成了,最后首都飯店和鴻運珠寶出錢出力,她正好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