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血從女人雙腿之間流到臺階上,她抱著自己膨脹的肚子喘息,冷汗霎時打濕了頭發。
周圍一片混亂,警笛聲與救護車的聲音交替響起,消毒水氣味刺鼻,急救室的紅燈久亮不熄。
不斷有人在急救室面前來回踱步是誰在那里走來走去
陳鄰想看清楚在急救室面前走來走去的人,不自覺貼近對方的臉。
可是看不清楚,很模糊的臉,隱約看見對方耳廓上有星星形狀的耳釘,被醫院屋頂的燈光照亮。
“要虔誠的祈禱。”
“在人力無法改變的災難面前,虔誠的祈禱,祈禱遠勝過當代科技手段的力量降臨唯有如此,才能拯救自己心愛的人。”
“那么,為了幸福的生活,你又愿意舍出什么呢”
陳鄰自夢中驚醒,心臟噗通亂跳,艱難呼吸著,喘氣。
好不容易從噩夢的情緒里脫離出來,她抬手揉了揉自己額頭,指尖觸及大片濡濕。這時候陳鄰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起身推開窗戶往外看,外面夜色已經很深,月亮高高掛在夜空中。
看月亮的位置大略估算了一下,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多。
這不是陳鄰第一次做噩夢。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就總是被噩夢糾纏,但前幾次都是夢醒后就忘記了內容,像這次這樣,記得這么清楚,還是頭一次。
但是夢里的人都看不清楚臉,也不知道是誰。
陳鄰揉了揉自己的臉,也只能將其歸咎于今天白天在拍賣場看見了可怕的場景,所以晚上才會做這樣的噩夢。
“你做噩夢了”
問話聲近在咫尺,陳鄰嚇得整個人跳起來,反手一巴掌打過去;她發誓她只是條件反射。
但沒想到徐存湛居然沒躲。
那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徐存湛臉上,他連腦袋都沒偏一下。反而是陳鄰因為反作用力,整個手掌心痛得發麻,握住自己手腕原地低頭滿臉痛苦面具。
徐存湛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算很痛,就是有點發漲發麻。
他覺得莫名其妙“你為什么打我”
陳鄰摁住自己酥酥麻麻的手掌心,沒好氣“那你干嘛嚇我”
徐存湛眉頭一撇“這都能嚇到你”
陳鄰“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徐存湛嘖了一聲。
陳鄰氣悶,后退與他拉開距離,揉了揉自己手心。徐存湛將一個食盒放到桌上“給你的。”
陳鄰揉著自己手心的動作停下。
她狐疑的看了眼徐存湛,又看向食盒,試探“里面是什么”
徐存湛“你上次吃的湯圓。”
陳鄰“那個賣湯圓的不是拐子嗎”
徐存湛“嗯啊。”
“”
出現了,這家伙又從喉嚨里發出那種意味不明令人迷惑的雙重語氣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