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言話一落,立刻就引起了眾人厲聲反駁。
“怎么會不對,就是對的。”
“你這小孩知道這是什么嗎就說這話。”
“對啊,這不可能有問題,不懂就不要來胡說八道,耽誤我們的事。”
“年輕人,還是要懂得三思而后行。”
“這里可不是給你玩鬧的地方。”
幾人完全不接受蘇子言的結論,看向蘇子言的眼神也很是不友好,滿臉不虞。
要不是看這人是馮院士帶來的,他們能直接趕人。
馮敬冷著臉,瞪著一群面色不好的研究員,聲音發冷“行不行是靠著你們這樣嘴上說出來的嗎,多久了,還卡在這個點,上次我走的時候,你們說馬上就能做出來,一個月了,不僅沒有攻克,還倒退,現在更是怎么,不能接受別人質疑了”
馮敬最看不慣的就是仗著自己的資歷,就不把新人的所思所想當回事,端著所謂過來人的姿態,說著各種大道理。
他知道,這種在科研圈里常見。
還有仗著自己資歷就欺壓新人的,屢見不鮮,也杜絕不了。
可誰要是敢出現在他面前,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
幾人被呵斥的面色大變,很是不服氣,又有些心虛。
他們也確實在這點上拖了很久。
這不是他們到底不是數學專業的,遇上需要大量計算的東西,有點吃力嘛。
不是沒找數學專業的幫忙,只是他們這相關的太少,好不容易來了的,看了之后,也還在計算中沒給出答案呢。
見實在是進度不行了,才給上面打了報告,準備再調人來。
總不能一直卡在這。
而剛好,這個項目是馮敬負責的,消息自然也是遞到他這。
他回在學校,還是難關都攻克了,只差收尾,才去給學生上課的。
“老馮,這不是我們不接受別人質疑,這不能瞎說不是。”
“對呀對呀馮老,這個算式羅老他們都來看過,沒說不對,就說有些復雜,需要點時間而已。”
“我還是覺得按照我這個方法,肯定是能得出結果的,只要等我算完。”
“我這個方向才是對的。”
“你那個就是個死胡同。”
“你的才是誤差很大,不能用。”
幾人又說了起來,誰都不讓誰。
馮敬臉徹底垮了,“閉嘴。”
吵吵嚷嚷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挨個看了眼,才轉向蘇子言,秒變和顏悅色“小蘇啊,你說都不行,是看出問題了嗎,有解決辦法嘛”
在場的一些人頓時不滿,心說,他能有什么解決辦法,怕不是都還沒畢業呢,能懂什么。
不過剛剛被馮院士說了,他們也不敢輕易開口,免得又被罵。
蘇子言也沒管他們什么表情,點頭“有。”
無視眾人睜大的眼睛,徑直走向白板,拿起筆,迅速在上面寫著。
也是真的巧合,這個運行軌跡,他算過,為了更精準,他算的還是臨界值。
雖然他原本不是針對的彈道軌跡,卻也是核能木倉,它們的原理是相通的,只不過是彈道這個需要把重量考慮進去。
在蘇子言寫的時候,眾人就看著。
見他直接否定前面的所有算法,寫的第一個公式,就是他們沒有見過的,不,應該說好像見過,像是什么的變種。
但又很陌生,可能是他們并非數學系,看過忘了。
不過他們也并沒有真的相信蘇子言能夠把這個算出來,都帶著一種審視。
只是作為科研工作者的下意識習慣和良好準則,讓他們即便是對這個人很不滿,也下意識跟著對方的書寫算起來。
一開始他們還能明白,可算著算著就跟不上了。
到后面,更是完全看不懂。
原本還有意見的人,此時也都忘了,直勾勾的盯著蘇子言下筆,嘴里不斷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