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曉得。”對方應道。
俞蓮舟、俞岱巖、張松溪、殷梨亭師兄弟幾個把宋遠橋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個遍,但就是沒找到大師兄的身影。
殷梨亭問“大師兄會不會是直接離開武當了”
張松溪搖了搖頭“我問過守門弟子,他們誰也沒在山門處見到大師兄經過,大師兄應該還在武當。”說著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測,“以大師兄的輕功,如果他真的從山門處離開了武當,那些年輕弟子估計也察覺不到。”
俞岱巖曾常年癱瘓在床,這多年的苦難生活磨得他不得不養成了一副多思多想的性子,自剛才,他就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此時他才開口,道“我想,有一個地方我們還沒有去看一看。”
俞蓮舟“你是說”
殷梨亭催促道“兩位師兄你們就別賣關子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得知了無忌的消息,大師兄又像是遇到了什么難題,還是早點找到大師兄吧”
俞岱巖嘆了一聲,轉身看向武當后山,他說“我猜著,大師兄是去見青書了。”
殷梨亭聞言一愣。
一抔泥土被揚起,刷刷的撥土聲連綿不絕。
宋遠橋面色沉肅,他手中拿著一柄長劍,劍未拔鞘。他就用一柄帶鞘長劍,運上內力,一點點的用劍挖去礙事的泥土。
此時此刻,他挖出來的土堆已經在身側積攢了半米多高。
劍用得不順手了,就順勢打上一掌,打得塵土飛揚,然后繼續向下挖去。
俞蓮舟等人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宋遠橋一掌打向墓塋的畫面。
泥土漫天,又緩緩落下,宋遠橋一身干凈整潔的道袍,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紗罩。
“大師兄”俞蓮舟喊道。
他嚇得連忙上前從背后抱住宋遠橋的腰,一邊把他往后拖,一邊驚道“大師兄,你這是做什么”
張松溪曾經由宋遠橋代師授藝,他了解宋遠橋甚深,他知道大師兄對儒家學術頗為推崇,但如今,大師兄這是在干什么生父扒親子的墳,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他同二師兄一起抱住宋遠橋,說“大師兄,青書師侄都沒了,你何苦讓他到了地底下都不好過”
宋遠橋極善太極拳法及太極推手,自從卸下代掌門之職后,他愈發心無旁騖。幾個師兄弟中,若論武功最高,自然非二師弟莫屬,但俞蓮舟的武功剛猛有余,柔韌上稍有欠缺,單論對太極的理解的話,當屬宋遠橋第一。
他輕飄飄在俞蓮舟和張松溪的身上一拂,就從兩人攔抱中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