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室內打坐的俞蓮舟聽到趙敏求見,心中疑惑不已。待親眼見到趙敏時,觀其面容憔悴,似乎心情郁郁,心中更添驚疑。
他見趙敏神色鄭重,沒有多言直接把“他”邀入正廳。
“進屋來談。”
趙敏隨他入內,她也知俞蓮舟心中疑惑,她慘笑了一下,這笑容中頗有幾分凄厲狠辣之意。
俞蓮舟看到她這個神情,心中一凜。
趙敏說“去年年末,我與無忌各有要事,就約好我先回蒙古,他處理完中原的事宜后就去找我。然而,我久等他不至”
俞蓮舟清楚無忌這孩子的脾性,根本不是那種輕易毀諾之人,就連忙為他分解了幾句“無忌當是被要事絆住腳了。”他話說到這里,心底的疑惑絲毫不減消減,反而愈加猛烈地冒了出來。畢竟如今江湖中人人都道張無忌已與趙敏一同退隱了,就連他這個當師伯的也是這樣認為的。但趙敏今日找上門來,怎么說無忌這孩兒根本沒和她在一起,那無忌是去哪了
俞蓮舟仔細觀察了一下趙敏的神情,又回味了一番她的話,覺得她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倒像是來求助的
他的心中咯噔一下
他突然覺得嘴唇有些干澀,他開口問道“可是出什么事了”他著實想不出如今江湖中還有誰能害了無忌,但他的腦海中首先浮起的可能性就是這個。
他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催問“是誰”
趙敏以手蘸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朱。
熟悉,太熟悉了。畫上的這座山熟悉,畫這座山的筆法更是熟悉。
喬衡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幅畫。
腦海中,那些不屬于真正的他的記憶起伏不定。
原原本本的繼承身體原主人的記憶自然是有利有弊,利處自不必多說,無論是本領還是經歷,他總能很好的上手,在假裝他人時,不至于露出破綻被人發現。但弊端同樣只多不少,一旦沉溺在這龐大的人生記憶中,便是連最基本的自我認知都無法保留的萬劫不復。
喬衡閉了閉眼,強壓下腦海中翻滾的記憶。
過了一會兒,他驀地睜開雙眼。
他的視線移到落款處,只見落款上方題著五個小字武當宋遠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