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楚低著頭,慢慢走進廚房,站在灶臺前,淚水一滴、兩滴泅濕了地面。
左美紅前兩天吃飯沒胃口,她真是病怕了,趕緊去醫院檢查,沒想到,醫生查出她懷孕了,她不敢置信,隨后是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沒想到,她左美紅居然有再懷上孩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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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那兒等飯吃的時候,左美紅改變了主意,還是把這丫頭要過來吧,她懷孕生產,總要有人照顧。
說到底,肖楚楚這丫頭好歹還認她,再養她兩年也行。
譚文森那個喪門星就不一樣了,以后說不準還要害自己。如果譚文森知道她懷上了孩子,說不定還要害她的孩子。
兄弟姐妹為了爭家產,撕破臉互相陷害的人多得很。不是親兄弟,下起手來更加沒有顧忌。
左美紅沒有什么人脈,再說就算認識人,人家也不可能幫她害譚文森,沒有辦法,左美紅想到了好多年前見過的一個香頭。
香頭,是左美紅他們鄉下的一種說法,指的是那些給仙家當差的人。
仙家說的是那些成精的狐貍、黃鼠狼一類的仙家。那些給仙家當差的人,能明白仙家的意思,管著仙家的香火,所以被人叫做香頭。
當年她剛死了男人,去燒香,那個香頭說她命好,以后會高嫁,她命里還有個兒子。沒想到啊,這么多年,總算是應驗了。
過了兩天,譚淵去上班了,左美紅叫肖楚楚在家好好干活,她揣上錢去找香頭還愿,還完愿,她還想請香頭幫個忙。
你想害人香頭意味深長地打量她。
左美紅訕笑“也不是想害人,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嘛,您幫我問問仙家,行不行”
“對了,那個小子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刑克六親,他媽他姥姥姥爺都是被他克死的,換了誰誰不害怕
左美紅甚至想過,之前為什么她不能懷孕肯定是和譚文森離得太近了,譚文森克她。譚文森那個喪門星離她一遠,她不是就懷上了嘛。左美紅著急,香頭卻不搭理她,虔誠地跪下給仙家磕頭,嘴里還念念有詞。
等了好久,左美紅腿都站累了,香頭才緩緩睜開眼睛“仙家說,這事兒不是不能辦,就是吧,有些麻煩。
左美紅立刻塞給香頭一百塊錢事情辦成了,我還有重謝
香頭把錢一收,態度瞬間好了一點“你要辦的事不容易,要損功德,你要是騙了仙家,你這孩子只怕是
左美紅立刻捂住肚子您放心,我左美紅說話算話,絕對不會糊弄仙家。
拿左美紅最在意的威脅她,左美紅一下就上套了。左美紅走后,一個年輕男人從旁邊出來師傅,這事兒怎么辦
“哼,怎么辦就這樣唄,我不信她還敢回來問我要錢。”她要敢回來要錢,她就把左美紅的丑事抖出去。
七月的天氣,熱得穿不住衣服。
海面上,一條軍艦勻速航行巡邏,譚文森從船艙出來,看到宋金陽光著膀子,不禁皺眉“你去把衣服穿上,都曬脫皮了。
沒事兒,都習慣了,穿上衣服實在熱的受不了。宋金陽擦了下額頭的汗,雙手叉腰望著海面。
“那些猴子現在越來越膨脹了,真以為老美走了,這片地方就任由他們橫行了”宋金陽黑黝黝的了臉上冒著殺氣。
譚文森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人一得勢就容易猖狂,再正常不過了。
去年年初開戰他們取得壓倒性的勝利,越南那邊不甘心,也只能忍做,只敢小范圍挑釁。今年自從四月份猴子那邊全線解放取得統一之后,膽子越發大了。
你說,會不會再打一回大的宋金陽扭頭問他。
譚文森覺得有可能,就看那邊膨脹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