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媽媽等人上前扶著甄芙,甄芙眼見蕭允一個鷂子翻身叉住鱷魚的頭,那鱷魚似乎銅墻鐵壁,又要去咬他,蕭允跳的很高,他用手上鐵鏈開始系住鱷魚四周,一招一式甄芙看的都差點暈倒,實在是一不小心他就很有可能會被鱷魚咬到。
甄芙看向已經嚇傻了的樂善公主和駙馬“此處如何會有鱷魚出現的”
她這輩子就沒見過鱷魚,樂善公主結結巴巴道“我想應該是前些日子下了大雨,江上無人行走,鱷魚們都沉在湖底,現在它們餓了,就跑出跑出來了。”
孟媽媽都有了火氣“為何你們之前不說”
“這里位置絕佳,之前這里也沒有出過事,所以”樂善公主也是十分愧疚。
她又立馬讓家奴上前幫忙,家奴們哪里敢對付鱷魚,這些人期期艾艾的當下,甄芙再看向蕭允,蕭允傷口裂開,有些站不穩,但依舊在最后拉緊鐵鏈,那鱷魚慢慢咽氣。
林鴻在一旁道“大王前年在云夢澤打獵,還獵過犀牛,如今只用了成功力。”
他這話讓甄芙聽了白了他一眼,蕭允拿著銀槍走過來時,都有點站不穩了,甄芙趕緊上前扶著他“大王,你無事吧”
蕭允“嘶”了一聲,又趕緊搖頭“無事,我聽說你要來漢江邊上來曲水流觴,忽然想起漢江上常常有鱷魚棲息,也不止鱷魚。犀兕麋鹿極多,但鱷魚因為前些日子下雨肯定藏在河底,現下天氣晴朗了,它們饑腸轆轆,自然就會浮出水面,更何況這里曲水流觴,動靜很大。鱷魚是靠聽力來判斷方向的。”
他又救了她一次,甄芙心里很甜蜜,就只是聽聞她可能有危險,他就親自跑過來了。
“大王救過我兩次了。”她感嘆。
樂善公主非常自責,蕭允吩咐當地官員“平日魚蝦不要撈捕絕了,到了休漁之日,也不必偷偷摸摸讓人進來。若鱷魚有東西吃,就不會上岸禍害人。”
甄芙越發覺得蕭允很有魅力,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絕對不是人們口中的莽撞少年。
她一直扶著蕭允,蕭允和官員說完話,見她滿臉感激,眼里似一泓清水,對他一片依戀。人和人的感情很難說,有時候可能相處幾十年都產生不了一點火花,可有時候卻是一眼萬年。
林鴻卻認為蕭允小題大做,以前蕭允和他在一處時,真是如兄弟一般,他私心認為蕭允實在是私心太重了,為了一個女子不顧自身安危。
自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女子能幫到什么忙就是再尊貴的女人,也無非就是一個聯結兩個國家的作用,甚至頂多就是生兒育女。
人心難測,這些女子還不是看中了蕭允的身份,若他只是一個公子,普通公室子弟,甄芙會看上他她們看上的是榮華富貴。
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你就是再有情有義,又有什么用處呢
可惜蕭允不懂這個道理,將來總有一日他會后悔的,不是每一次都這么好的運氣的。
回到驛館時,甄芙要給他換藥,蕭允搖頭“讓軍醫過來就是了,不必你操勞,我的傷好的很快的。再過幾日,我們就回宮中。”
別的男人似乎會認為女子服侍男子是天經地義的,但是蕭允卻覺得自己不該做下人的活計。
所以在她面前,即便學了女紅針黹,天天入伙房,也沒用。畢竟,他是真的不覺得女人服侍他是好事,也不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