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正要點了點頭,說找個合適的時間去濯月澤一探究竟,三人便不約而同地看向后方。
在這個時候,竟是有人能找到他們所在之處。
月色企及之處,出現的是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神情平靜,白色長發挽了個縹緲的發式,一支青蓮玉簪高潔而優雅,而他的眼前,許是因為雙目不能視物而蒙著一條白練,讓他看起來不像是他們認知中的凡人,倒像是一位月下謫仙。
“濯月澤遺族祭司陵游,見過諸位仙家。”他抬手執禮,清俊如仙,“仙家有御駕萬象陰陽分曉之力,陵游斗膽,請仙家救我濯月澤一難。”
雖是求人的話語,在他的口中說出來卻并無半點折損風骨的落魄。
若陀饒有趣味地多看了陵游幾眼,又意味深長地多看了一眼微生他看起來比你更像一位仙人。
微生“”
他在背地里瞪了龍王大人一眼,踏風落至陵游的面前,當他掀起一陣微不可查的細風之時,陵游也有所察覺地轉移了一下臉龐,正對著微生。
“濯月澤遺族的祭司眼覆白綾,可是目不能視”
陵游的笑容輕淡,對身體的殘缺笑而置之“確實如此。”
微生語帶笑意,好奇道“既是目盲,又如何來得此處又如何尋到我們”
含著笑意的聲音中卻是暗含著并未掩藏的、巨大差距的壓迫感。
“萬物皆有聲,即便萬籟俱寂,亦有生命的聲音。陵游乃是殘缺之人,目不能視,卻僥幸得了些常人難有的天賦,因此才敢獨自前來。”
陵游的唇色微白,形狀姣好的眉頭微蹙,似是有些難以承受仙凡差距之下巨大的壓力。
“陵游本是來尋朝熙統將詢問先前所提之事是否有所回應,卻不想察覺到此處濃郁的仙靈之氣,便隨著內心的牽引,得以拜謁諸位仙君。”
這般風骨的姿態,與惶恐與害怕的態度相比,自是能讓眾仙高看許多。
若陀抱著雙臂不說話,他并不參與這些事務,只是看著微生要如何來應對這位濯月澤遺族的祭司。
凡人在提瓦特大陸上繁衍生息不知多少年月,許多部落中自然也出現過不少祭司亦或是牧者之類的存在。
不過這些人大多都是因為生活的年齡較大生活經驗豐富而被選中成為一族祭司,在那個凡人易逝的年代里,獲得越久的老者代表著他們老練的存活經驗。
也就是說,若陀見過的祭司基本上都是白發蒼蒼身體佝僂的老者,如陵游這般年輕的,他竟也是第一次見。
若陀可以肯定的說,眼前這人就是一個普通凡人,但如此年輕便成為了祭司,想必是有過人之處。
少年仙人默不作聲,只抱著鳶槍御風守在微生的身后,充當一位沉默的守護者。
巖君不在,他應當認真守護好真君的安危才是
真君不善戰斗,若是此人有非分之想,他也可立刻將這人斬于槍下
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微生笑了笑,揮袖道“你既有心,那便隨我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