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白霧籠罩橫濱的時候,亂步已經在桂正作的陪伴下去了一次孤兒院坐實了自己的部分推理,但事關重大,他還是難免想要在驗證一次。
“當時確實有預感,感覺他要去做什么危險的工作。”院長回憶了一下,“他甚至安排了后續來接手他工作的人。”
“請您在仔細回憶一下,他的反常是從什么時間開始的”太宰治又問。
“大概是三個月前,先是有一個一身黑的人找了他,自打那次之后他就開始郁郁寡歡。”院長把之前跟江戶川亂步說過的話又跟太宰治說了一遍,“不過真的開始準備要離開還是遇到了那兩個俄羅斯人之后才做的決定。”隨后院長又補充。
“我能感覺的出來,龍彥先生不認識那個黑衣人,但他認識那兩個俄羅斯人。”說到這里是院長不免感到有些后悔,要是早點注意到這些反常,找找人求助就好了。
“我們大概都明白了。”太宰治掛上了一貫使用的和善微笑,“最后一個問題,那個新來的老師怎么樣”
這個問題倒是把院長問住了。
“也很好,他人很溫柔,對孩子也很耐心,大家都很喜歡他,只不過也不像是能長干的樣子。”
同時那人還是一個大富豪,在孤兒院周圍買下了幾棟樓出租并把房產轉移到了孤兒院的名下,不出意外的話未來二十年他們都不必在煩惱資金周轉的問題了。
“非常感謝你的配合,敦,給院長先生再添些茶水。”太宰治的話讓從發現院長也在后一直束手束腳的中島敦終于找到了能做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氣,給院長的杯子里倒滿了茶水。
接下來亂步和太宰離開了會議室把位置留給了兩人,畢竟是共同的熟人去世了,他們兩個應該有很多的話想要說。
“對了,院長先生,澀澤龍彥的骨灰在第二節抽屜里,等下你可以拿走,如果你需要的話。”臨走前太宰治說道。
“非常感謝您的寬容。”院長站起來對著太宰治鞠躬。
合上大門,兩人的表情再次變得嚴肅了起來。
“感覺真相已經很明確了。”亂步把零食袋拿在手里,“如果你那天聽到的是魔人的真話的話。”
“我不覺得他當時在騙人。”太宰治難得嚴肅,他知道費奧多爾是一個多么難纏多么具有欺騙性的對手。
可就是很神奇,當他那天以帶走西格瑪為要求,想要放走澀澤龍彥的時候太宰治覺得他很真實。
其他世界的魔人都是混蛋,但他遇到的這只老鼠顯然還存著凡心。一半給他身邊的那個小丑,一半給這個被他扔到了橫濱的孩子。
也不知道這種差別是否與他們猜測的災難有關,但很顯然,他們必須做好準備。,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