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費奧多爾早不讓桂正作熟悉止疼藥晚不讓他熟悉,偏偏要今天。
一來是之前的那個刀疤臉被他們打暈綁了起來,很快就會落到警察手里,而桂正作也會在現場留下的痕跡中被確定是被魔人,也就是他抓走了。哪有被魔人抓走的人身上不受點傷的,如果一點痕跡都沒有豈不是一下子就穿幫了。
二來,等送走了澀澤龍彥之后,死屋之鼠也要開始著手對付橫濱的各大集團了。其中港口黑手黨的資料他要從a那里拿,而武裝偵探社的資料他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自然還是要做個樣子找人審審了。
至于第三條,那當然是因為今天他要把西格瑪送到武裝偵探社去跟那里的大家見一次面啊。
這可是費奧多爾籌謀已久的事情,甚至為此特地假裝在無意間給了那群炸彈犯今天會有載著小學生的大巴車路過郊區消息,就等著他們把西格瑪和幾個小孩一起綁了,再讓武裝偵探社的人去營救,而桂正作今天的工作就是協助他加深武裝偵探社的人對西格瑪的印象,雖然他不知道就是了。
希望桂君還記得他交代過的注意事項,費奧多爾雙手合十。
以往桂正作每次放假回家都是給天天按時按點上班的國木田洗衣服做飯的,這回應該也可以享受一下被對方仔細體貼照顧著的感受了。也希望看在這點的份上,桂君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幫幫他在管理局的好前輩,把他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費奧多爾虔誠的想。
對于被費奧多爾扎了兩針,又在地下迷路的桂正作來說,理不理解費奧多爾的苦衷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找到出去的路。
之前在審訊的時候費奧多爾聲稱為了避免刀子割肉的場面嚇到他,也為了接下來計劃的順利,他和果戈里給他注射了一點梶井基次郎最近研發的新藥,據說是助眠的,只不過睡著了可能會做一點噩夢。
桂正作心說梶井基次郎的道具有幾個是靠譜的,但因為手腳被綁住的緣故,根本無力反抗費奧多爾的,只能寄希望于這新藥能靠譜一點。
而在半夢半醒間被費奧多爾在身上制造了一堆傷口后,他就被果戈里拎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讓他自己找路回去。
地下的低氣溫幫桂正作打起了一些精神,要是現在在這里的是中也或者普希金,早就已經話里話外的問候一遍費奧多爾和果戈里的祖先和父母了。
只可惜桂正作從小被舅舅舅媽管的嚴,連罵人都罵不明白,現在只有默默無言,內心無語的找路的份。
不過話說回來那兩人到底在自己身上制造了什么樣的傷口,他怎么感覺自己一直在流血
在拖著已經沒有知覺的右腿,和感覺抬起來都很難受的雙臂在地下搖搖晃晃繞了好幾圈,跑到了一個更加不認識的地方后,桂正作只能無可奈何的承認自己是個沒有方向感的路癡,不靠地圖去不了任何一個地方的那種。
甚至在藥物逐漸上頭,眼皮也越來重的時候他還考慮了一下自己今晚直接睡在這里會不會明早就直接回到管理局了。而就在他自暴自棄決定對不起獨步先生的照顧和費奧多爾的囑托直接躺到地上睡一覺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猶如天籟的聲音。
“你你還好嗎”是幸田文,那個白天和獨步先生在一起的那個女孩。
對于自稱正義使者的幸田文來講,今天是充滿戲劇性的一天。
上午的時候坐地鐵被陌生人轉交了一個公文包,之后又被那個個子高高的,長得也很兇的國木田發現是炸彈,最后又和他一起去找把炸彈交給她的壞人。
雖然之后被綁成了人質,又差點被炸死,但幸運的是炸彈是壞掉的。他們又一起踏著夕陽回到了安全的地面上。
“真可惜什么都沒來得及和國木田說他就臉色大變的離開了。”幸田文在回家的路上自言自語,“應該是去抓那兩個逃掉犯人了吧。”
回憶起那個被同伙拳打腳踢的犯人,幸田文不自覺的有點走神。其實在從他手里拿到箱子的時候幸田文就注意到了,藏在斗篷下的分明也是一張很年輕的臉,甚至比她大不了幾歲。
“所以說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嘛。”不僅要被警察抓,還會被同伙打,一看就是很虧本的工作。
不過說起來今天遇見的國木田應該還沒有老婆或者女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