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正作看完所有能提煉出信息的東西,第一感覺是那位大人物的眼光實在是太糟糕了,居然選了這么一伙毛賊干活,也不怕被他們給出賣了。第二個反應就是這么大一個廢棄的軍事基地,還有這么多人每天通過下水道來來去去,校方居然一直沒發現,也真是夠小龍蝦的。
而在巡視了已經沒人的軍事基地一圈后,他們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他們找到了基地的平面圖和足夠所有人喝上一個月的飲用水,壞消息是平面圖上沒有字,都是看不懂的符號,以及還是沒有吃的。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打算在這段時間內轉移,不管是廚房還是這些綁匪個人的房間全部都干干凈凈,一點食物都沒有。
于是他們想要活命只剩下了一條路。
“基地建在地下,有風的話大概率就有出口,我們找找風吹過來的位置,看看有沒有機關。”
希望一切順利,桂正作其實已經餓的不想說話了。好想念獨步先生做的鰹魚料理啊。仔細想想,好像昨天晚上就是他們固定要聯系的日子,沒準獨步先生已經發現自己失蹤的事情,現在正在找人的路上。
“桂君,你還好嗎”見桂正作明顯變得不像之前那樣愛動彈,西格瑪走過來查看情況。
和目前年僅十四歲的桂正作不同,西格瑪雖然只誕生了三個月,外在表現卻已經是十七八歲青少年的狀態,又在過去的犯罪組織里挨過餓,知道保存體力的方式,現在看起來精神還是很好,一點也不像是其他人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桂正作伸手想去碰西格瑪脖頸的位置,但想了想后又收回了手,“你覺得頭暈嗎”
西格瑪和被麻煩迷昏的自己不同,他是被一棍子放倒的,桂正作擔心他會不會腦震蕩,不過看起來西格瑪并沒有頭暈之類的癥狀。
“沒有,不過感覺頭上起了個大包。還有就是”說到這里他的肚子也響亮的響了一聲。
“果然還是餓了,早知道就不要帶你偷跑出來好了。這樣還不至于害你一起被抓。”在這件事上桂正作確實要負20的責任,畢竟是他拽著西格瑪和他一起翻墻的。剩下的80自然是綁匪的鍋,沒事綁架人做什么。
“你也是好心嘛,畢竟我們都是都是葉甫蓋尼老師招進來,本來就應該互相照顧。”桂正作發現西格瑪的性格其實和中島敦有一點相似,他們都有那種帶著點膽怯的溫柔。
不過能遇到溫柔的人真是太好了,桂正作討厭那種在惡劣環境中急著互相指責的人,他們總能讓他聯想到自己的父親。
“實在不行我們只能去吃這幾顆植物了。”見西格瑪并沒有生氣,桂正作指著墻角的盆栽打趣,“我的廚藝很好,應該可以把它做的很好吃。”
“不過這盆花好像是有毒的吧”西格瑪走過去摸了摸花盆,“我家里人告訴我這樣大葉子的盆栽不能吃。”
“家里人是你爸爸還是媽媽”桂正作很好奇費奧多爾和果戈里在歐洲都做過些什么,于是打算趁著只有西格瑪在的時候從他嘴里套出點什么來。也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別總是想著食物。
“嗯爸爸。”
那應該指的是果戈里,畢竟最近果戈里一直稱呼費佳為孩子他媽。
“那他有沒有說過,吊蘭可不可以吃”桂正作又問,他又指了指盆栽上方架子上的吊蘭盆栽。
“這我就不知道了。”西格瑪試圖伸手去夠花盆,無果他個子不夠高,“我們這里有火嗎”
“有酒精燈和火柴。”他們似乎還真的打起了植物的主意,想要品嘗一下觀賞植物煮熟后的味道。
“你不要動,我來就好。”自覺自己更年長,西格瑪踩在地上盆栽的大花盆上,試圖伸手去查看架子上的情況。
也就在這時,他腳下的花盆突然矮了一截,而站在上面的西格瑪也站立不穩立刻栽了下來。
“西格瑪”桂正作的話音未落,就見盆栽周圍的書柜移開了一個,而西格瑪正是跌進了這道暗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