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瘋了。事情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太宰治奔跑在前往港口黑手黨大樓的路上。
因為擔心織田作,昨晚太宰陪著對方在酒吧里枯坐了一夜。森鷗外要求所有人今早必須回歸自己的位置,他們不敢再磨蹭下去,為了以防萬一,太宰又陪著織田作前往他們目前居住的咖喱店去拿換洗衣物。
在回去的路上,織田作一直在思索著怎么才能把安吾去世的噩耗以更能讓大家接受的方式說出來。
可到了咖喱店外,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景象卻讓織田作和太宰大吃一驚。
咖喱店內的窗戶被子彈打破了,店內一片狼藉,咖喱店老板不知所蹤,柜臺后面有大片的血跡。織田作當即奔上了二樓,樓上同樣是一片狼藉,窗簾,地面,孩子們的床鋪上全都血跡斑斑。
唯一還算干凈的桌面上,用沾血的玩具熊壓了一封邀請函。
寫信的人自稱名叫紀德,是歐洲雇傭兵組織iic的指揮官,他聲稱現如今的自己已經身患無法治愈的絕癥,又不甘心死于病床,想為自己尋找一名旗鼓相當的對手,但因為他的異能力窄門可以預言未來五秒以上六秒不到時間內發生的事情,這個愿望一直得到不到滿足。
直到他來到橫濱,聽說當地有一個和他有著相似異能力的織田作,他渴望與織田作戰斗,又怕對方不肯接受他的挑戰。于是決定殺掉織田作所有在乎的人作為戰斗開始,如果織田作想要拿回咖喱店老板和孩子們的尸體,就請前往上面寫著的地址。
“混蛋”從織田作手里搶過邀請函讀完后,太宰立刻將它撕的粉碎。可是沒用,他眼睜睜的看著織田作眼里的光消失了。
無論如何也拉不住織田作的太宰痛苦的站在原地。
瞧瞧他在這短短的二十四個小時里都經歷了些什么,好友安吾的去世,孩子們被殺,現在織田作也要去尋死,無力阻止他的太宰腦海里浮現出了最后一個可以求助的人的身影。
森先生。
只要森先生肯趕緊派人前往iic的據點,在織田作趕到前殺死iic的指揮官和其他成員,事情就還有可以周轉的余地。
想到這里,太宰立刻扭頭朝著港黑大樓的方向跑去,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一路暢通無阻,太宰來到了首領辦公室的門口,他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推門進屋。
森鷗外沒有像太宰想象的那樣坐在靠近窗邊的椅子上欣賞窗外的風景,也不像平日里為了麻痹其他成員那樣追著幼女滿房間亂跑。
他在辦公室里的那個長餐桌上堆滿了太宰平時愛吃的食物,帝王蟹,蟹田酒,桌子的正中間還有一個大號的奶油蛋糕,森鷗外現在就是正在給蛋糕上插上蠟燭。
“生日快樂,太宰,你又長大了一歲。”見太宰治進門,森鷗外笑瞇瞇的招呼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
他數了數蛋糕上的蠟燭。很好,一共十八根。隨后他又用打火機將他們一一點燃。
“快坐下來,吹蠟燭許愿了。”
太宰有些不知所措。
上一次森鷗外給他過生日還要追溯到遙遠的小診所時期,那時候他跟著對方搬到一條港口黑手黨收保護費的街道上開診所,雖然當時森鷗外已經成為了老首領的私人醫生,經濟上卻總是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