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歷了一個大部分人都睡不好的夜晚,早上起來開員工大會的時候,不少人臉上還帶著黑眼圈。
“你們這一天天的工作真辛苦。”大力拍了拍安吾的肩膀,遠道而來的紀德倒是滿面紅光,精神抖擻。雖然因為他微黑的皮膚所以不太看得出來。
比起有著空間異能的果戈里,人在歐洲的紀德過來橫濱并不方便,外加上需要管理以前的軍隊,現在的雇傭兵組織iic,紀德是出席管理局會議最少的人,對橫濱的構造也不熟悉,除非果戈里過去接他,否則他很少會主動過來。
而在管理局內,個性爽朗的紀德卻是一位實打實的神秘主義者,甚少有人知道其生前的過往,每每問起也經常被糊弄過去。
哪怕聰明如費奧多爾,也只能從對方零星的話語中拼湊出他生前似乎也和大部分異能者紀德一般被高層陷害出賣,但不同于其他同位體喪失信心猶如行尸走肉一般活著尋找解脫。紀德選擇了奮起反抗,帶領部下向比自己強大數百倍的黑幕發起挑戰,并且四處尋找盟友。
最后的結果不得而知,但他因此而死,死后被招募到管理局,一直為搜救部工作到今天,屬于是那種看起來不著調但是異常靠譜的同事。
而依照安吾作為情報員的職業素養,他其實也能很清晰的感知到紀德這個生在浪漫之國的人身上的割裂感,一方面性向為同性戀的他熱衷于追求愛情,另一方面他又是個絕對的現實主義者。
從不對人性心存幻想的那種。
而他今天之所以過來,主要是為了商量坂口安吾臥底iic的事情。不過大家貌似狀態都不怎么好
“早,紀德。”首先進門的森鷗外朝他打招呼。
“早安,森前輩。你昨晚去做了什么怎么感覺好像被什么打了一頓似的”注意到森鷗外脖子上特別的傷痕,紀德故意調侃。比之有著前后輩觀念的橫濱人,他一個法國人是完全不介意調侃前輩的。
“什么”聞言森鷗外趕緊整理了一下衣領。
都怪太宰治那個小兔崽子,拿走了他的手機還把他出賣給亂步他們。要不然他也不會被福澤諭吉那頭餓狼給啃了一遍。
心里拿所有知道的詞問候了太宰治一遍,嘴上卻只說昨天遇到了一個老朋友,聊天聊得晚了些。
同樣頂著黑眼圈的費奧多爾將森鷗外脖子上的痕跡看的分明,不過他覺得紀德實在沒什么資格去嘲笑森鷗外。
畢竟這人也是經常被上司囑咐寧找五十,不找十五的存在。在戀愛的方面實在沒什么節操。1
“進入正題吧”最后還是普希金出來打圓場,“什么時候把安吾帶走,又什么時候把紀德送走”
前者指的是什么時候讓安吾去歐洲臥底,成為三面間諜。后者則是指什么時候能讓紀德離開任務世界,和管理局取得聯系。
作為在主線開始之前就死去的紀德,他有機會第一個回家。
之前在蘭波死亡的時候,由于大家是被突然卷進來的,準備不夠充分,沒有死亡脫離器,強行脫離任務世界極有可能會對本體造成損傷,森鷗外最終決定將他偽裝成異能產物,想辦法留了下來。
而蘭波在被世界意識勉強接受之后,也失去了合理脫離世界的最佳機會。
而紀德這回不同,安吾和中也帶回來了足夠的道具,能保證對方順利脫離世界,回管理局繼續參與建設。就是不知道紀德會不會舍不得。
“我的意思是等三個月后太宰過完十七歲的生日就把安吾送走,連帶著中也一起。”森鷗外提議。
雖然一口一個小兔崽子的罵著,森鷗外在對待太宰這方面卻比誰的公正。對于把太宰趕出港口黑手黨這件事,他是非常的熱衷。不僅熱衷,他還有心虐一虐這小子。
對于一個生前活了四十多歲高齡,死后又活了八百多年的人,森鷗外很洞悉一些人性的弱點。
對于太宰治,不可否認他非常聰明。可正是這種洞悉人心的聰明,讓他一方面也失去了對人本身的敬畏,而且尤其對感情問題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