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謹一點不意外別人這么看祖龍,沒被傳成妖魔都不錯了,而且祖龍確實心急。
“陛下要真是如此,我還能天天悠哉游哉和你們待在一起嗎”
“我那不是以為司工你幫著我們嘛”
“放心吧,不論如何,我自然會護著你們的。”
“難怪他們都說司工隨和,司工,你和濟北郡郡守是不是好友啊”和縱子就是濟北郡的東北部的人,素來聽聞郡守鄒瑕的大名。
“鄒瑕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怎么”他不覺得鄒瑕是那種隨意宣揚他們關系的人,不過和縱子似乎挺清楚的。
“他在濟北郡可得人心了,我聽說他有一位位高權重的好友,常常給他出點子。”
“你覺得是我”
“那不然還能有誰啊我聽說司工也是齊人,自然就聯想到了。”和縱子就當他默認了,興沖沖地問,“司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多看,多學,多想。”尚謹言簡意賅。
和縱子覺得他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只好去找別的話,突然想起自己所受的委托。
“哦,對了卓文讓我問問司工,你不曾婚配嗎”
卓文也是方士之一,來了咸陽就把親人都給接過來了。
“打住,我將會把我的一生奉獻給大秦,兒女私情我是不會想的。”
“我有些不明白”
和縱子不明白為何是秦,齊人和楚人是六國被滅后對秦最為不滿的,他們就從來沒服氣過,更不喜歡秦律。
他覺得要是有尚謹這么個人領導齊人,他們肯定就反了,倒不是對齊國有多大的感情,主要是厭惡秦的統治。
這幾個月接觸下來,他覺得司工明明更貼近他們齊魯的孔子之道,跟那些秦朝官吏站在一起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地方的人。
這可不是他一個這么想,大家都這么覺得,這么溫和的人壓根不像秦人。
“會逐漸變好的,而且這里有我最重要的人在。”尚謹清楚他在想什么,岔開了話題,“你快些吧,小心他們搶完了。”
“啊啊啊光顧著說話了”和縱子被這么一提醒,才想起來要吃飯,飛快地跑走了。
“西北邊這幾天怎么老有響聲”
“是啊我都不敢從那走了聽說是司工在造什么東西,可厲害了,能直接把山炸開。”
“什么司工造出來了能把山炸開的兵器”
“聽說了嗎司工會仙法,有移山倒海之能”
稗官呈上來的東西都把嬴政逗笑了,轉手把紙遞給李斯和韓非,加上一個原本就在偷笑的蒙毅,殿里四個人樂不可支。
“當真是街談巷議了。”嬴政感嘆道。
韓非思索片刻,笑得歡喜“又有新的寓言了,這一篇叫論言好了。”
“你現在連自己的弟子又要禍害了”李斯沒想到師弟已經喪心病狂到拿弟子編故事了。
韓非還真不是嘴上說說,當即寫了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詞“秦人有欲造火藥者”
其實韓非最驚訝地是弟子真能把這群方士管住,這些時日沒一個方士借機接近陛下。
“得虧他不在這,不然親自幫你記錄,怕是要氣死。”嬴政不知怎的腦海里出現了幼時的尚謹,一臉嚴肅地刻著字講“三不朽”。
和縱子打了個哈欠,從屋里走出來,準備回房睡覺,卻看見尚謹立在那里呆看著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