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蘭壓根掩蓋不了內心的喜悅,樂呵呵地跑去臥室,從箱子底下掏出一對金手鐲。
“佩佩呀,這手鐲你帶上試試。”
謝雪容剛進門就瞧見這一幕。
她母親魏春蘭滿臉笑容地將一對金手鐲殷勤遞給她剛回國的嫂嫂于佩。
謝雪容憤怒的情緒立即從胸口騰上來。
“媽這對金手鐲你不是要留給我做嫁妝的嗎”
她氣勢洶洶上前,一把搶過魏春蘭手中金鐲子,護崽一樣護在胸前。
魏春蘭沒料到謝雪容正好這個時刻回來。
眼見謝雪容不僅沒朝于佩打招呼,反而一進門就伸手搶鐲子,她面上微窘,覺得這樣的行為失了教養,頻頻使眼色道“雪容,你嫂嫂回來了,你還沒打招呼呢。”
謝雪容朝于佩瞥了一眼。
她早就瞧見屋子里多出來一個人,這高挑的身材,洋氣的打扮,不是她那從國外回來的嫂嫂還能是誰。
她只當沒聽見魏春蘭的話,緊緊抱著金手鐲,責問自家母親“媽,你說話不算數”
魏春蘭臉上更囧,“這孩子,我哪里說話不算數了,說了要給你一對金手鐲做嫁妝,又沒說一定是這一對。”
“我不管,我就要這一對”謝雪容覺得受到了欺騙,開始不講理。
氣氛陷入僵滯。
周遭一切充滿尷尬的安寧。
凝固的空氣中兀自響起一聲咳,一道清亮的聲音插進來。
“確切地講,財產的主人擁有如何處置個人財產的權利。”
正在氣頭上的謝雪容聽到這一句,簡直火冒三丈,立即瞪向聲音的來源于佩。
她氣得小臉通紅,怒目而視“這是我媽”
言下之意干你一個外人何事
于佩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面色始終平靜。
她雙手負后,咳了咳,“是的,我并沒有否認你們的血緣關系,但不管你們是何種關系,財產的主人都擁有處置個人財產的權利,除非你能證明這是你的資產,否則你無權干涉你母親如何處置她的個人財物。”
謝雪容“”
氣得想要呼吸機。
天吶,天吶
謝雪容內心氣得抓狂,一時又找不到反駁的話,一張臉硬生生憋成了絳紫色。
魏春蘭眼看情況不對,立即薅過謝雪容手中的鐲子,往桌上一放,推著謝雪容進廚房,“行了行了,既然回來了,幫著我去端菜,你嫂嫂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做了不少大菜呢。”
鬧了這么個不愉快,飯桌上的氛圍可想而知。
魏春蘭端著飯碗,坐立難安。
坐在她左邊的謝雪容繃著一張臉,看樣子氣都氣飽了,根本吃不下。
坐在她右邊的于佩倒是胃口大開,吃嘛嘛香,一個勁地夸獎她手藝好。
魏春蘭心里舒坦幾分,看來于佩并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回頭再望望自家女兒,那臉色似乎更黑了。
唉,這都是啥事兒啊。
好好的一個接風宴,弄成這樣的氣氛。
也是她一時高興忘了形,偏偏在這時候把金手鐲拿出來,早一點或者晚一點,都不會發生這樣不愉快的場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