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水就好。”
慕容煦說著,自己去倒了水。
他倒完水喝,坐在一把破椅子上,跟老頭繼續搭話說起了日常,他是要問問流民的事兒,但老頭卻反問他道“您是都城來的貴人嗎”
慕容煦想了下“算是吧。”
老頭聞言,渾濁的眼睛里頓時流下淚來“貴人,還煩請您為小女做主啊我家小女實在是可憐。”
慕容煦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爺,但看老頭可憐,他還是耐心道“老伯,您說吧。”
慕容煦在屋子里聽著老頭給他說著芬兒的苦難,說著芬兒同樣被一位貴人給騙了身子,可那位貴人卻不肯負責。
他這邊在聽人訴冤,而另一邊,凌瑞也遇到了點狀況。
“阿無,看”
在一個水潭旁邊,凌瑞看見地上躺著一個少女,少女穿著很樸素的衣裙,衣裙跟身下的石頭上都沾了血。
他從阿無身上爬下來,急忙忙的走過去,蹲到了少女面前,伸出小手去摸少女的呼吸。
在察覺到還有呼吸后,凌瑞回過頭,看向了阿無。
阿無也觀察了一下地勢,他隨口道“估計是從上面跌下來了。”
這處水潭上面,是個有點高的斷崖。
凌瑞看看阿無,又看看呼吸有點微弱的少女。
他小臉有點無措“怎么救她呀”
他這么小,也沒辦法把這個姐姐給背回去。
阿無瞥了眼地上的少女。
見崽崽這么眼巴巴的看著他,本來懶得管閑事的阿無,還是上前查看了下。
“她身上的傷很重,不及時治,會死。”阿無在查看過后,給了結論。
凌瑞聞言,點點小腦袋,接話道“那治一下。”
阿無“”
阿無沉默了下,妥協的“嗯”了一聲。
他轉身,去找能治療傷口的草藥。找草藥這種事,不止他會,凌瑞也會。
他們生活的世界可沒有什么太醫,他們受再重的傷,也都是自己給自己找草藥內服或者外敷。
阿無去找草藥,凌瑞蹲在碎石上,繼續守著少女。
過了好一會兒,阿無叼著草藥回來。
“這個敷在傷口上。”
“這個搗出汁喂給她。”
阿無把草藥的藥效告訴凌瑞。隨后,凌瑞拿著石頭,把需要搗出汁的草藥,用石頭砸出汁來。
忙活了好一會兒,凌瑞的小臉都累的紅撲撲的。
阿無看看他紅紅的小臉,在旁邊淡淡道“救她真是麻煩。”
凌瑞聞言,抬頭瞅他一眼。
他繼續賣力的搗藥汁,給這個陌生的姐姐涂著傷口,一邊涂,他還一邊教育著阿無“阿無,這種可以做的好事,還是要做一下的。”
以前他遇到的一個大瑞獸,跟他說過,做好事是可以積福的。
他做的好事越多,以后就會成為越了不得的瑞獸
凌瑞的話,阿無并沒有附和。
瑞獸跟兇獸不同。
瑞獸行善修身,所行的善越多,予自身就會越好。他是兇獸,跟行善這倆字壓根不搭邊兒。
不知過了多久。
凌瑞終于給這個小姐姐處理好了所有傷口,還給她喂上了藥。
他累的一屁股墩兒坐到了地上,軟軟的跟阿無說道“好累呀。”
阿無沒說什么,只給他摘了果子,讓他先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