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號是陸寄淮的大哥陸宴成的冥壽,所以他們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趕回去。
回到江市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回去的車上,初櫻也一直在補眠。
他們先回了一趟麓山別墅。
初櫻睡了這么久已經緩過昨晚上熬夜的勁了,早上溫女士打電話過來,她才知道今天是陸寄淮大哥的冥壽,否則昨晚上一定不會瘋玩那么久。
今天他們要去一趟墓園祭拜陸宴成。
墓園倒是離麓山別墅不遠,開車過去半小時。
初櫻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時,陸寄淮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面色蒼白不說,眼瞼下一片青黑,人看著很憔悴。
她去冰箱里取了之前配的中藥,熱了一下端著拿過去,語氣里帶著些擔憂,“你是不是又頭疼,把中藥喝了吧。”
陸寄淮抬頭看到初櫻,臉上便露出笑來,往年到了今天這個日子,他的心情就會極為壓抑與難受,但顯然見到她那種難受便會化開一些。他牽住她另一只手,然后去接她手里的中藥。
只不過接中藥時,他臉上的笑容多少停頓了一下。
中藥的味道十分苦澀,光是聞著這味道就已經想得到喝下去會有多苦。
不止苦,還有效。
要不然他怎么喝了才沒幾天就恢復記憶了。
想到這中藥是陸棠找醫生給他配的,陸寄淮低頭喝藥時又忍不住抿了抿唇。
已經到墓園的陸棠摘下墨鏡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喝完中藥,陸寄淮抬頭時看到面前湊過來的糖,初櫻正笑盈盈地看他。
每次喝完中藥,初櫻都會給他一顆糖,有時是果糖,有時是汽水糖。
今天是奶糖。
其實他不愛吃糖,甜滋滋的太過粘膩,但初櫻遞過來的糖總是合他心意。
他喜歡。
陸寄淮低頭笑,湊過去像往常一樣張唇咬住,他抬眼看了一眼初櫻的笑顏,像是渴求撫慰一般。
但他安慰自己,如今他失憶了,作為丈夫,做這些事很尋常。
很尋常
初櫻見他堂堂陸承掌權人卻吃奶糖就想笑,正想說話,卻被他拉過去抱到腿上,他低頭親了過來,奶香的甜蜜味道瞬間渡了過來。
她被迫鎖在他懷里,卻感覺他今天的心跳聲特別的響,撲通撲通,比從前都要激烈,她在他懷里聽得清楚。
奶糖味的吻黏黏膩膩的,又很甜蜜,初櫻被親得快喘不過氣來,掐了一把陸寄淮的腰,他吃了痛才松開她。
“快走吧”她趁著陸寄淮有別的反應前立刻從沙發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