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現在雖然時不時頭疼,但還沒恢復記憶。
這幾天她還見了一面許久沒見的好朋友江念,她平時工作經常出差,她們并不經常見面。
那次她神情間透著疲憊,看向她的目光里透出一些羨慕,那天她們聊了很久,她說“櫻櫻,我真羨慕你,陸寄淮能夠這樣理所當然地官宣與你結婚真的很不容易我的意思是說,他們那樣的人,擅長的是玩弄別人的感情。”
她說這話時,眼神里露出些傷感,但很快她便自己笑了一下,神情依舊溫婉,“我分手了,我前任在第二天就和聯姻對象訂婚了。”
初櫻知道江念一直有個男朋友,兩個人在一起已經四年了,對方是豪門,印象里他們感情還挺穩定,但看現在江念這狀態,她知道這段感情多少出了點問題。
但她一直不知道對方是誰,直到江念對她說“那個人你應該也認識,蔣京州,他比陸寄淮大三歲,家里讓聯姻了,他給了我他名下一半的財產,和我分了,其實我也不算虧,一下子暴富了。”
聽到蔣京州的名字,初櫻心里就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了。
和陸寄淮家世相當的那幾個經常在一起的朋友里,薄靳柏是個浪蕩子,家里是酒業相關,他自己有娛樂公司,傳言玩得開。而蔣京州,卻是他們幾個里最斯文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潔身自好,做的生意也是醫療方面,她對蔣京州印象挺好的。
卻沒想到和江念地下戀四年的人就是他。
更沒想到他因為聯姻就和江念果斷分手了。
到了這時,初櫻才真切感受到侯麒山說的他們那樣的人,到了三十歲就要為了利益聯姻。
但她又想起侯麒山念叨了很多次的“淮哥真的很愛你。”,她第一次也真切感受到這種全心全意的喜歡。
即便他失憶了,他應該也還有理智,不應該貿然用官博官宣和她結婚一事。
那天和江念分別后,初櫻發了很久的呆,心里的情緒如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似要將她淹沒。
三十一號這天早上,初櫻一如既往醒來就迎來陸寄淮的早安吻。
她還有些困,迷蒙著沒睜開眼睛,聽到他對自己說“今晚上陪我去一個酒會。”
“酒會”初櫻睡眼朦朧地仰頭看他。
陸寄淮的眼眸很深,他點頭,說得很是云淡風輕,“嗯,一個酒會,不算多重要,大多會帶家屬,你過來一下,我們待一會兒就走,今晚跨年,帶你去個地方。”
雖然他說得很不在意,但初櫻實在是緊張。
在他們那個圈子,要帶家屬的酒會應該都比較正式,而她身份是有點尷尬的。
陸寄淮以為他們真是夫妻,可她清楚他們不是。
初櫻本來想找理由拒絕,但對上陸寄淮漆黑的眼睛,想到這個性格沉冷的男人做過的很多事,不由心軟了。
而且,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勇敢一點。
就從現在開始鍛煉勇敢,至少失憶的陸寄淮他值得,如今她面對的也是失憶的他。
“好,那我穿什么衣服”初櫻的眼睛在早晨時看起來也水潤潤的,她問,“衣帽間的禮服”
陸寄淮忍不住低頭又親了親她的唇瓣。
“不穿那些,我前些天就給你買了幾件高定和一些珠寶首飾,今天下午送到,到時候我來接你回家。”
“好。”初櫻軟聲答應。
她跟著陸寄淮起床,在花園里看著他晨練完又一起吃了早餐,再被陸寄淮送去芭蕾工作室。
大約十點的時候,趙文跡忽然給她打了個電話,說的是夏晚星的事,“咱們情人這部戲的女三夏晚星被換了,這事和上次黑料那事有點關系,和你說一下。”
初櫻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她還是有些唏噓,不過她也不會可憐她。
“現在夏晚星到處在圈內求人呢,這女孩子膝蓋彎得下去豁得出去,我擔心她后面會反撲,跟你提一下這個人。”趙文跡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