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抵在門口,不許陸寄淮進來,只警惕地探出半張臉。
陸寄淮看她緊張得和豎起毛的小貓似的,剛才見到陸擎后冷峻的臉上立刻化開笑,也不說話,把手里拿著的東西遞過去,“不要這個”
初櫻視線一掃,便看到了衛生棉還有新的t恤,甚至還有一條新的內褲。
見初櫻的目光落在那條內褲上,陸寄淮立刻解釋“是溫女士沒穿過的新的。”
初櫻松了口氣,接了過來,為了消除尷尬,就順口問了一句“你怎么叫你媽溫女士”
陸寄淮也不走,就靠在門口低頭看她,笑,“她嫌我叫她媽把她喊老了。”
初櫻想到溫女士那張保養得當的嬌艷臉龐,再看看陸寄淮這個剛過二十六周歲的兒子,很能理解她的心思。
“那我換衣服了。”她也不等他回應,直接關門并上鎖。
等再從衛生間出來時,初櫻神清氣爽,轉眼一看,陸寄淮已經在床上躺下了。
床頭柜上放著一杯紅糖姜水。
初櫻看了一眼,心里便淌過一陣暖意,拿起來是溫熱的,她輕輕坐在床邊喝,一邊看床上的陸寄淮。
這么一鬧,現在已經快凌晨三點了,他本就最近身體不好,這會兒正閉著眼睛似乎有些疲憊,仿佛感覺到她在身側,又懶洋洋睜眼,朝她抻長了手。
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想到他剛才又流鼻血,初櫻心里也自責了一下,放下空杯子,掀開被子上床,嘴里還說著,“你可別胡來了”
陸寄淮似有些困頓了,抱住初櫻就不說話了,閉上眼睛,手按在她小腹處。
他掌心的溫熱源源不斷地溫暖著她有些不適的小腹,像是習慣了這樣一樣。
可他哪有這種習慣啊
初櫻任由他抱著,很快就聽到他的呼吸聲綿長,顯然已經睡著了。
但是她已經過了最困的那個點,現在完全沒有睡意,她等了會兒,確定陸寄淮已經睡著后,摩挲著把手從他衣服領子里慢吞吞伸進去。
伸進去一點,她就偷偷抬眼看一下陸寄淮。
雖然天色很黑,但是他們貼得近,她依然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神色變化,以此來判斷他有沒有被自己弄醒。
因為常年鍛煉,他的肌肉飽滿,胸肌輪廓光是摸著就很誘人。
初櫻有點臉紅,但強自鎮定,繼續往下摸,腹肌塊塊清晰,更好摸了,她屏住呼吸摒除雜念往下尋找著,忽然手就停下來,指腹摩挲著皮膚上那點瘢痕。
那是一個早就愈合了的傷口,正和夏晚星說得對上了,他這里,確實被人捅過。
初櫻眼眶忽然就有些熱,鼻子也有些酸澀,情緒直接沖上腦,她的手不自覺摩挲著那地方,想象著那時候他被捅時的危機,也想象著這人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樣子。
傻不傻啊
青大離他們學校雖然不遠,但是他大半夜的不睡覺跟在她后面干什么
想保護她嗎那為什么不說出來為什么不站在她身邊保護她
初櫻想到這些,鼻子酸澀得厲害。
她不理解陸寄淮,卻又有點理解他,或許是她討厭他討厭得太過明顯,所以他才這樣。
“你再往下摸下去,我就是流鼻血流死也要做了。”
低沉暗啞的男聲忽然在她耳旁響起,帶著調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