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實在看不出來,陸寄淮這人自從失憶后早就從高高在上的那捧雪變成了暖人潮熱的春雨。
他一手還舉著酒,另一手抱緊了她的腰,將臉埋在她鎖骨那兒。
“所以你在想我。”他低低笑了起來,帶著些酒意。
初櫻將他手里那半杯酒接了過來放在一邊的小幾上,“大半夜的,你喝什么酒呀,你這身體現在能喝酒嗎”
陸寄淮抬起臉看她,挑了挑眉,哼了一聲,“我什么身體”
初櫻看到他的眼睛有些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偷偷哭過。
她有點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眼睛。
有點安慰性質的一個吻,沒有什么多余的話,但一些說不清楚的感情都放在了這個吻里。
陸寄淮這就不行了,手按住初櫻的后腦勺,將她壓向自己,帶著酒液的唇舌瞬間纏住了她的唇舌。
他的吻急切而猛烈,像是要宣泄什么感情,蓬勃而有力,親得用力。
他的雙臂也緊緊環著她的腰,像是要將她嵌進身體里。
初櫻能感覺到陸寄淮的情緒,他迫切地渴望著被愛,雖然被抱得很不舒服,但是她回抱住了他,生澀又努力地回應著他。
安靜的房間里,有曖昧的聲音。
初櫻快吻吮著,快窒息的時候,陸寄淮才稍稍撤退一點,一下又一下啄吻著她的唇瓣,臉頰,滾燙的呼吸噴薄在她脖子里,又到鎖骨最薄弱的地方,潮熱又貪心。
他們的身體互相緊貼著,對方快速的心跳聲都能清晰地感受得到。
“他想讓我離婚,是在做夢。”
陸寄淮終于松開了初櫻,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碰觸著她的鼻尖,聲音暗啞,又似乎是咬著牙說的。
初櫻沉默了,心想,他們這婚就不存在。
但她當然不會在此時煞風景。
而且他沒恢復記憶,她確實有點高興,嘴里卻還說著,“那就讓他做夢。”
她沒想去提那什么聯姻對象,只當不知道。
陸寄淮笑了起來,又說“我等不及恢復記憶去回憶結婚證放在哪里,我已經讓沈誠之查了補辦結婚證需要的資料,過幾天我們去補辦。”
初櫻“這不著急。”
“沒有結婚證我總有點不安。”
男人低沉的聲音說得話卻有些脆弱不安。
初櫻有些心軟,可她清楚這事不可能,只能拖,“那得好好選一個黃道吉日。”
“還有這講究”
“老祖宗傳下來的,總有道理的吧”
陸寄淮就笑了,當即就要拿出手機翻黃歷,和初櫻頭對頭挑選起來。
反正初櫻就很振振有詞“這個日期不好,你看它雖然說宜結婚,可它忌祈福,那結婚都要祈福的呀”
“那這個”陸寄淮指著一月的某個日子。
“這個也不行,你看它忌出行,那我們去民政局得出行。”
挑來挑去,初櫻選了2月14情人節這一天。
離現在還有兩個多月,那時候陸寄淮應該恢復記憶了吧。
等他恢復記憶,應該就不存在補辦結婚證這事了吧。
“如果我一直恢復不了記憶,你會一直都在嗎”陸寄淮忽然聲音暗啞地說道,他摟緊了初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