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司馬無命身上的殺氣很重。
他現在有些狼狽。
適才,他剛剛脫下外袍,準備好生沐浴一番。
這些時日連日奔波,兩邊勞碌,總算是趕回魔宮,安排了諸多事宜,抽出來一點時間,想要在寒潭沐浴。
沒想到,丹田深處,“白頭吟”隱隱被牽引。
他感覺到謝清禾在召喚他。
她遭遇了什么危險
魔尊司馬無命連忙穿上外袍,急急忙忙運轉魔氣,破開虛空,從魔界,愣是穿到了溫香的寢房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活色生香的一幕。
本該是店小二的羿龍公子,此刻按住謝清禾的胳膊。
謝清禾臉色紅暈,眸子里卻黑白分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司馬無命伴隨著黑霧出場,兩個人似是都沒有反應過來,愕然看向魔尊。
羿龍公子“你怎么會找到這里”
謝清禾“這么快其實你才是我的召喚獸吧”
司馬花花慢條斯理地扣上黑色外袍的扣子。
他淡淡道“看來,是我打擾兩位的雅興了。”
謝清禾頭暈腦脹,神志不清。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趕緊過來,他非得報恩,我實在是有些頂不住了。”
羿龍公子真是個執拗的,執拗在不肯自力更生,非得用他的身體來報恩。
他剛才傾訴道,說他從小到大,就知道自己是個爐鼎的身份,他有想過未來的自己如何,想到的最好的結果,就是被人用作爐鼎到沒有利用價值了,放他一條生路。
沒想到,天可憐見,他還有得到真愛的機會。
這個真愛,就是像是天神一樣降臨,救他于水火的謝清禾。
謝清禾聽他哭泣傾訴,任何一個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被打動。
可是當這個人是謝清禾的時候,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謝清禾你愛我,跟我商量了嗎
謝清禾頭越來越暈,便看到司馬花花云淡風輕地來了。
這家伙來都來了,還在那里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壓根不來救人
司馬花花凝視謝清禾。
他明明戴著面具,卻感覺到他認真的眼神。
“你來找他做什么”
謝清禾額。
她確實沒聽大師兄李朝夕的話,沒有做到完全不管羿龍公子。
大師兄說,對于羿龍公子這樣以爐鼎培養的人來說,依附別人,是他們的本能,所以羿龍公子不會放棄謝清禾。
如果真的想要救羿龍公子,那么讓他自力更生,從認真工作做起,那才是真正的救了他。
大師兄還說,要謝清禾半年內不要去看羿龍公子。
可是羿龍公子每天都給謝清禾發很長很長的消息,謝清禾覺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正好順路,便來看看,誰想到事情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謝清禾自知理虧,只好轉移話題“我頭好暈好熱。”
“啊,我要暈過去了”
司馬花花總不至于看著她暈過去不管
果然,在謝清禾暈過去的時候,司馬花花嘆了一口氣,抬指一道黑色的霧氣,便將羿龍公子甩出去了。
“砰”
羿龍公子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
司馬無命上前抱起來謝清禾。
謝清禾很瘦,躺在他懷中,根本沒什么重量。
他晃了晃她,她眼眸緊閉,呼吸急促。
這是真的暈過去了。
司馬無命微微一滯,他俯身,輕輕嗅了一下她的唇。
仔細甄別那茶的味道。
司馬無命冷冷斜睨羿龍公子“你給她下了什么藥”
羿龍公子委屈地擦了擦唇角的鮮血“我哪兒敢對恩公做什么只是只是一點點助情的酒。”
司馬花花冷笑。
“不登大雅之堂的爐鼎。”
他抱著謝清禾,看也不看羿龍公子一眼,從窗戶飛出去了。
房間里,空蕩蕩的。
羿龍公子頹然坐在地上。
良久,他呢喃“原來并非是不愛我,而是已經有了礙眼的東西呢。”
謝清禾差點被淹死。
她渾身熱的要命,驟然間恍若身在冰窟,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