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從內部摧毀。
只要他一下將吳善殺死,那么結陣法的其他弟子們亦是身受重傷,不能動纏,刑仇的計劃,便依舊能順利進行。
刑仇摸著自己的胡子,笑吟吟地走近了吳善師兄。
“吳善啊,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最喜歡的弟子”
“我之前便告訴你,日后我成為刑堂堂主,這副堂主之位,自然是你的,現在么,我覺著你完全有資格坐這個位置”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猙獰起來。
“你幫了我”
刑仇的手中,持著一把鋒銳的靈劍,一把貫穿吳善師兄的身體
“大忙”
刑仇的話語終于吐露出來。
他笑吟吟地等待著吳善死不瞑目,等待著八十多名弟子重傷倒地。
可是沒有。
他看到了刑堂弟子們不可置信的眼睛。
看到他們痛苦的面容。
看到他們潸然落淚。
一心信任的長老,一心信任的堂主,竟然將他們獻給冥主,以肉鼎之狼狽。
吳善握住劍柄,將靈劍一絲絲拔出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堂主,你當初說的話,都是騙我的。”
“怎么回事兒”
刑仇低頭。
他看到自己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血動。
無盡的痛苦而來。
那是來自奉若陣法的反噬
“反陣吳善,枉我一心一意培養你,你竟然不信我,還設下反陣,設計于我”
刑仇質問
天香插嘴一句“你有沒有搞錯啊當叛徒的明明是你,你好意思說別人不信你嗎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臉啊”
“轟”
刑仇被奉若陣法的反噬震出去,他吐出來大片大片的血。
摔在花叢上,染紅了一片鳳羽花。
冥主手中的扇子不搖了。
他的眼睛微瞇,緩緩吐出兩個字“廢物”
真是廢物
冥主抬手“既然如此,那我也懶得跟你們多說,殺”
他勾唇一笑,無比邪魅“一個也不許逃,一個也不許死我要完完整整的肉鼎。”
“是”
冥修滿是殺戮之氣而來。
天香“糟糕我們的靈氣在減弱,與天地之間的聯系越來越少,這是冥修的手段他們一定是設下了陣法”
謝清禾瞇眼“雖然我們讓刑仇的計謀大白于天下,讓他再無翻盤狡辯可能,卻也給了冥主布置陣法的時間他已經將這里封鎖住了。我們必須要突圍”
吳善師兄在短暫的茫然之后,很快便恢復到了原本的精干模樣。
他不是尋常弟子,在刑堂里,他接過的任務數不勝數,對于處理刑堂叛徒這件事情,亦是輕車熟路。
他咬牙“將刑堂叛徒刑仇束縛起來,不要讓他自盡”
“其余人,殺”
“我們刑堂弟子,堅決不能變成冥修的肉鼎”
“便是戰在最后一刻,自爆,也不能留給冥修”
這便是刑堂的熱血。
冥主遠遠看著他們廝殺,手中扇子抵在自己額頭。
無奈道“有些麻煩了呢,廝殺過后,肉鼎可就要被破壞了。”
完美的肉鼎顯然得不到了,他嘆了一口氣,發動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