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龍公子怔怔看著手中的鑰匙。
他莞爾一笑,笑容里的柔媚之色清淡了些許“溫柔鄉控制人的手段多著呢,花魁乃是用了絕密的陣法,打入了體內,只有唯一的鑰匙,才能解開陣法,得以自由。”
謝清禾攤手“那正好,你知道怎么樣用。希望你以后展翅高飛,自由自在,縱情人間”
她胡亂地說些祝福語,便要離開。
跟羿龍公子在一起時間久了,她身上都要被他身上的香味腌入味了。
羿龍公子小聲道“你既然不是為了我來的,那么就是為了溫柔鄉來的了”
謝清禾打開房門的手微微一頓。
她背對著羿龍公子,卻覺著哪里有些不太對,他猜到了
“你想要說什么”
羿龍公子“我可以幫你。”
客棧里。
陸陸續續有師兄們出來,他們打坐了一天,靈氣漸漸恢復。
按照原本的行程,晚上刑仇長老又要帶著他們集體活動,根據前兩天的經驗,顯然又要去收集花粉。
他們臉上有些疲憊,卻又不會多說什么。
對于刑堂的弟子來說,服從命令就是他們的本能反應。
辛苦是辛苦一點,但是能賺錢給刑堂,并且他們靈氣恢復慢,到底是因為他們學藝不精,若是他們修為足夠高深,怎么會一整夜的勞累,便要休息一整天呢
于是白天,大家都不出門,死命的修煉,不想給刑堂抹黑。
刑堂弟子們,就是這么卷。
謝清禾看到他們這樣,就知道直接說是行不通的。
四個隊伍,在競賽里恨不得打的你死我活,怎么會相信謝清禾,而不肯相信長老刑仇
他們兵分兩路,天香師姐作為乾之隊的隊長,說話最是管用,她前去找乾之隊的一十多個師兄弟們。
計劃正在穩步推進中。
半個時辰后,刑仇回來了。
刑仇看上去,與早上出門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同。
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沉肅的,看上去就不敢質疑他的一切決定,只想著肝腦涂地的為刑堂奉獻,為刑仇長老的肯定而激動痛哭。
刑仇沒事人一樣,在客棧里巡視一圈,對弟子們正在努力修煉極為滿意。
“如果每個宗門弟子,都像是我們刑堂弟子這么努力,我們長樂宗,還要輝煌數千年,數萬年”
他講的十分振奮,聽上去便讓人十分鼓舞。
謝清禾亦是一臉激動。
刑仇的視線掃過謝清禾。
就謝清禾這個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的模樣,他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刑仇又看向乾之隊的人。
乾之隊看著他的視線并沒有什么不同。
刑仇心底打了嘀咕。
這怎么樣也不像是被謝清禾他們揭發了的樣子,難道是當時他看錯了不對,當時肯定有古怪,那個侍從,明明就很像是謝清禾。
況且,若不是謝清禾,怎么會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酒盞都換了
吳善師兄道“堂主,我們今夜還要去收集花粉嗎我們天之隊的隊員們早就準備好了是第一個靈氣恢復的”
他說的時候滿臉的驕傲
刑仇輕咳一聲,“我們今天夜里啊,先去收集花粉,然后我們再去賞一賞新的風景。”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注意著謝清禾。
再注意其他弟子。
依舊沒有破綻。
奇了怪了。
也許是他真的倒霉
然而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夜長夢多,速戰速決。
刑仇“我們出發吧”
刑堂的人極聽號令,聞言立刻全都出發。
仙門弟子的風度灼灼,行走間滿是惹人注目的羨慕。
這可不是普通的仙門弟子,這是大宗門長樂宗的刑堂。
誰不知道刑堂極為難進,非得是內門弟子中最為有天賦,最是精純的修為,最有才智的頭腦,才能進去的。
為首的長老刑仇仙氣飄飄,胡子亦是帶著仙氣。
帶著一行人,往郊外去了。
謝清禾給天香師姐傳音入密“你怎么說的刑仇都沒發現倪端,你是不是根本沒說啊”
天香師姐面不改色“我當然沒說,畢竟刑仇還沒有真正的犯罪,我只說了一件事。”
謝清禾“什么”
天香師姐“我說挖地道的時候,就挖地道,別管什么堂主副堂主。所以這次我以挖地道為口號,當聽到我的口號時候,不管遇到什么情況,就按照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