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夕正在與郁語堂喝酒,便看到郁語堂一口酒噴出去了。
他淡淡抬眼“你何時這么不穩重了”
郁語堂被酒嗆了不輕,一邊咳嗽一邊說“你小師妹”
李朝夕執酒盞的手微頓“小師妹”
他自認為冷靜自持,謝清禾什么消息都會讓他震驚。
“瞧你慌張的模樣,她能搞出來什么把你嚇成這樣。”
說著說著,李朝夕自己飲了一杯酒。
酒喝到一半,郁語堂已經把最新消息推送給李朝夕了“我們給你小師妹收尸去吧,額,她喜歡土葬還是火化”
李朝夕眉頭微皺郁語堂在說什么鬼話
他一低頭,便看到點開的新消息
一個女子吊死在房門口。
這還是個動態留影圖。
風吹開披散的頭發,足以讓李朝夕清楚看到,該女子正是謝清禾。
“噗”
李朝夕也被口中的酒嗆到了。
李朝夕急忙御劍飛過去。
直接抵達了玉嬌娘的住所。
玉嬌娘住的地方距離師尊沈御舟所在地不遠,她現在身份在長樂宗極為特殊,每個弟子都對她有幾分好奇,這次一傳開,來了不少人。
烏泱泱的人,將這里圍起來。
李朝夕來了,眾人一看到他,自覺讓出來一條路。
沈御舟已經在此,他仰頭看著這么一幕,眉心緊緊皺著。
謝清禾不會真的死了吧
盡管在此之前,無數次地想要捏死她,亦是一直留著她的性命。
她還有大用。
沈御舟看向玉嬌娘的臉色不太好看。
眉心微皺,隱帶譴責。
玉嬌娘老老實實當一個擺設便好,真以為成為長樂宗師娘后,便是長樂宗的主宰了
玉嬌娘若是不招惹謝清禾,謝清禾便不會上吊,謝清禾若是不上吊,不管是楚蕾的血花,還是深海的那些,都是囊中之物
“她如今上吊了,若非是你,怎么會如此”
這樣的話,玉嬌娘昨夜收了一筐
若非是謝清禾,玉嬌娘怎么會受委屈
沒想到隨著謝清禾的上吊,這話回旋鏢到自己身上了。
“不是聽我狡辯啊,解釋”
沈御舟不說話,就盯著玉嬌娘。
要她的解釋。
被那樣的目光看著,玉嬌娘也有些心虛。
她段位在合歡宗不算低,離開合歡宗后,靠著種種手段,亦是能游刃有余地為自己牟利。
在玉嬌娘原本的設想中,她這一招,不是沖著謝清禾去的,而是沖著楚蕾。
她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來沈御舟對楚蕾不太一樣,然而沈御舟對楚蕾極為呵護,若是動楚蕾,怕是要惹他翻臉。
現在還未成婚,地位不穩,最好先殺雞儆猴,拿一個不起眼的人開刀。
于是玉嬌娘的目光便定格在了謝清禾身上
謝清禾,是沈御舟勉強收下的女弟子。
沈御舟平日里對謝清禾不管不顧,任由她胡鬧,在犯事的時候會拎過去斥責。
關鍵是,之前楚蕾便說過謝清禾似乎對師尊圖謀不軌。
玉嬌娘聽聞謝清禾從秘境回來,便準備上門打臉。
她天然的地位壓制,熟練的栽贓陷害,足以讓謝清禾招架不住,沈御舟看在要成婚的面子上,也會另謝清禾閉門思過,再好一點的估算不敬師娘,起碼去刑堂關個一年半載。
等謝清禾閉門思過出來,她也與沈御舟大婚完畢,成為長樂宗名正言順的師娘。
那時候,楚蕾因著她手段退避三舍,她再拿捏謝清禾,豈不是穩穩當當
玉嬌娘算的很清楚,對于這些只知道修仙的修士,她穩操勝券。
沒想到,在謝清禾這里栽了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