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自己必須往前走,不然就會像是這些熄滅的樓層一樣。
蘇梨點點頭。
蘇梨不走,跟在他的身后,這種心情很奇怪,他回頭,蘇梨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還有一次,他們去和另外一個公司競標,會議開了一整天,最后只能在車上短暫的休息,蘇梨在他旁邊,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說趁現在瞇一會吧。
連軸轉四十八小時,所有人都很累。
她垂著眼皮,將文件整理好,翻動紙業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夜晚里更加明顯。
很多時候,梁遠丞回憶起來,大多是這種平淡日子,幾乎是重復的日常,上班下班工作休息聚會,蘇梨站在他的身側,他回頭就看見蘇梨,她柔順的長發被風吹起來,帶一點香味,
蘇梨和錢早早站在一起說話,因每一束花包的都不同,蘇梨和她一塊在看那一捧比較好看。
錢早早感慨“這花在京州養不活,必須在更南的城市里才能種,是梁總從別的城市空運過來的吧。”
蘇梨“嗯,這樣一手價格就能更貴。”
最后錢早早把大家不要的花都收了,放在車上,蘇梨說可以開車送她回酒店里。
一幫人已經商定好吃飯,蘇梨也不能拒絕,她站在陸輕舟身旁沉默,實際在發呆,本來這個時間段她應該下班回家才對,不知道家里的玫瑰花開了嗎
一天真的能開花嗎
正在想,聽見有汽車發動機的聲音,緩緩停下,蘇梨心里一動,覺得自己想錯了,總覺得這輛車是陸聞嶼的車。
沒多久,陸聞嶼真的走進來。
他穿的正經,黑色手工定制西裝,襯衫里打著復雜的領帶結,應該是有個稍微嚴肅的會面場合,他走過來,中褲線鋒利隨著走動而微微動。
蘇梨站在人群里,看著他走過來。
人群熱鬧,他走過來,同所有人擦肩而過。
等穿過若有似無的人群影子,蘇梨看見他手里抱著一個玩偶,是一只粉色毛茸茸兔子,身上的毛毛像是搖粒絨,卷的弧度可愛的不得了。
蘇梨問“你怎么來了”
陸聞嶼說“我下班了,所以來接你。”
不是順路,不是偶遇,他就是來接她的。
蘇梨接過那只兔子,應該是屬于一到十八歲的玩具,在一十四歲的蘇梨手中顯得有些幼稚了,有些手足無措的,旁邊錢早早很給面子的哇一聲,說“好可愛啊。”
悄悄看到了標簽,價格也相當可愛。
錢早早低頭看一眼懷里的花,自我安慰賣掉這些花也夠買一只。
陸聞嶼看見不遠處站的梁遠丞,湊近問“心情不好。”
“嗯。”她抱著兔子,埋進兔子頭頂雙耳之間的地方,吸一口,是香水味道。
蘇梨問他“帶我出去吃飯可以嗎”
陸聞嶼笑“有什么不可以的。”
說著牽手走過去,大大方方的同梁遠丞打招呼,兩家公司正在合作,梁遠丞和陸聞嶼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合作方。
他牽住蘇梨的手,有些為難的和梁遠丞說“梁總,我想帶我女朋友出去約會,不會打擾你們公司團建吧”
梁遠丞的目光落在兩人牽著的手里,目光晦澀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