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嫻將字句在心中過了一遍,原來阿爹阿娘每年都要來這里,不論是否帶她來祭祖,他們半夜都會偷偷來此處。
阿娘的聲音還有些喝多酒后悶悶的綿長“怎么會,當然要年年來此祭奠,安撫亡魂,若少來一次,我怕明年就要死于非命了。畢竟當年你我殺人,都沒有償命嘛。”
你我殺人沒有償命余嫻的呼吸都顫了起來。什么意思這里的人當真是阿爹所殺玉匣中的尸骨又與阿娘有何關系
兩人靜默了會,只聽得酒水橫灑地面的聲音,以及跪拜磕頭的聲音。余嫻忍不住想探頭,被蕭蔚按回懷里。她的眼睛傳來蕭蔚的手指腹輕輕撫摸的感覺,像是在和她說別看。
不知過了多久,才又聽見那邊的對話。
“其實我死了也沒關系,我是怕阿鯉”陳桉說著說著哽咽起來,“當初我就說別讓阿鯉下嫁,你非說以蕭蔚的才能,前程似錦,不到一年就會有好事,讓我等著瞧。如今年也過了,宮中并無好事傳來。你怎么說小良那日還同我講他倆吵架冷戰,時時分房而居,可見阿鯉過得并不好”
余宏光拍著她的肩背安撫,“可我們在一起時,你也天天罵我、與我吵架,還踢我下床、趕我去書房,小夫妻打鬧挺正常的。而且你看今日,他倆不是挺好的嗎”
“就是這種人前做好,背地里對阿鯉不好,才更讓人揪心”陳桉愈發哽咽,“本就為玉匣焦頭爛額了,怕護不住阿鯉,他還只是個給事中,這么小的官更護不住阿鯉嗚嗚”
余宏光沒轍,順著道,“升官這件事,我也有些奇怪。但我當時絕對沒有騙你,一早陛下就問過我,蕭蔚在我手底做事時如何,蕭蔚最早提起想娶阿鯉時,我也叱他有病去治來著,但也偷偷去求問了陛下,陛下給了我幾番暗示,我是提前知道他會擢升,才答應這門親事,來勸你的。”
“我不管,要是我死于非命前,沒見到阿鯉身旁有個護得住她的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陳桉不哭了,她做了重大決定,“等年過完,送走了楚堂,蕭蔚若還未擢升,我想要阿鯉同他和離。”一頓,她不知想到什么,咬牙切齒道,“就以他不舉、生不出孩子的名義”
蕭蔚、余嫻,,